“提到野生魔法的時候,人們一直以女性來稱呼。”莉莉解釋道。“所以野生力量應該是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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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娘,哈利想,那麼我必須要留下來。
渴望在他的心中洶湧澎湃。他踩踏著,遏製著,試圖在自己被吞沒之前將之抹殺。他控製不住地顫唞了一下,手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但是如果有其他人——”哈利停下來,清了清喉嚨。“——如果有別人,比如說波特,進行這個儀式,那麼他也能幫助你,對嗎?”
莉莉的臉垮了下來。“呃,對…但是我想——”她停了下來,看起來有些尷尬,也有些歉意地說:“——我想你不會介意的,因為我更希望你來幫助我,但是如果你不想…再觸犯更多的校規,或者類似什麼的,我完全理解。”她深吸了一口氣,似乎要繼續說下去,但是哈利的話已經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自己都阻止不了自己。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不願意幫你。”他能夠感到自己的心髒在笑容之下猛烈跳動,每一下都在腦海中回響,仿佛令人眩暈的鼓點。“我的意思…不是那樣的。”
“噢。”莉莉說,然後小聲笑了笑。“抱歉。”
“沒關係。”哈利自動自覺地說。
“呃,我很高興。”她笑著說。“我們還要再等一個星期左右。祭祀隻有在滿月時才有用。”
哈利含糊地點了點頭,感到心跳漏了一拍。“好的。”他嘶啞地說。
“我們快遲到了。”莉莉說著把臂彎裏的那摞書挪了挪。“晚餐再見,拜!”
哈利給了她一個病態的笑容,在眩暈中匆匆前往數字算命學的課堂。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完全是個浪費。整段時間裏他都感到心急火燎,而且他肯定自己沒能通過維克托教授布置的考試。但是他發現自己並不在乎。現在任何事都不重要了;一切都已經改變;他將會留下來,至少一個星期,也就是另一個珍貴的七天,或許這個七天實際上會變成一個月,一年,許多年,直到他必須離開,必須麵對荒蕪的孤獨;但是現在,他不需要走了——他可以留下來,留在西弗勒斯身邊——
但他的腦中依然紮著一根恐懼的刺,像一隻有毒的老鼠,不斷啃噬著他的意識。留下來,意味著他將受到伏地魔的召喚,他既沒有拒絕的辦法,也無論如何不能接受。今夜,他將會見到殺死自己父母的妖孽,那個讓他的一生都籠罩在陰影之中、逼迫他親手殺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折磨他直到幾乎崩潰的妖孽——
他忍不住顫唞了一下。他很久都沒有如此恐懼過了。
召喚會直接在晚餐後嗎?還是之前?哈利不知道,他拖著腳步走回了地窖,避免和其他的斯萊特林目光相對。誰也不知道他可能在伏地魔的派係中發現什麼人,他們隱藏在白色麵具之後的雙眼,全都閃爍著憎恨的光…
他推開門,發現西弗勒斯身體筆直地坐在床上,被子堆在腰間。
“晚餐時間到了。”哈利說著走了進去,把上學的東西扔在床上,雜亂地疊成一堆。他走到屋子的中間,停了下來,等待著。
“我不餓。”西弗勒斯說。
“你才剛睡醒。”
西弗勒斯生氣地看了他一眼。“是,這一點我也發現了。”
壁爐裏的餘燼靜靜地燃著,發出的光幾乎照不到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