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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殊的話,並沒有帶過多的情緒,可是,饒是如此,他的的字句,還是驚起了那個沉默著的大長老。大長老抬眸,望著這個如此驚才絕豔的少主,不由地,驚疑不定起來——
346——杯中酒,杯中雪
346——杯中酒,杯中雪
那麼,少主此舉,竟然還有後著麼?
麵對大長老的疑問,落殊隻淡淡地笑了一下,並不做解釋。要知道,在這個世上,有些事情,隻可做,不可講。而有些話,則隻可講,而不可做。而我們所要做的,就是要將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全部都看清楚,然後,再看看,究竟哪一樣,是隻能講,不能做的,而又有哪一樣,是隻可以做,而不可以講的呢?
端木星動於不動,對於落殊來說,可能意義並不如端木陽,甚至是端木齊一般地大。可是,落殊更加明白的是,若然這幾個兄弟之間,不拚個你死我活的話,那麼,他完全沒有機會可趁。而落殊,又實在是個很會製造機會的人……
“我們隻要等待最佳的機會,然後,將這個機會,充分地利用,也就是了……”
落殊的聲音,有些低沉,低沉之中,又有些說不出的冷淡肅殺之意。話一說完,他就轉過頭去,望著囚車之上,冰天雪地裏,被羈押的女人們,神色之間,忽然浮出一抹說不出的淡漠出來。
成王敗寇,而這些一長排的,被羈押在囚車裏的女人和下人們,都隻不過是這一場角逐裏的犧牲品而已。
在朝堂的爭鬥裏,沒有誰,是可以遺世而獨立的。幾乎每一個人,都有許多的,不得不和他榮辱與共的親人,或者是朋友……
落殊手裏的酒杯滯了一下,他很快地就著窗外的飛雪,整個兒地喝了下去——雪中有酒,酒中有雪……
“大長老,這盛京的天,很快就要變了……”
大長老詫異地望著窗外的飛雪連天,在這一片看不到太陽的溫暖的天空裏,哪裏有變天的跡象呢?
再說了,正是十二月分的天寒地凍的季節,即便是變了天,出了太陽,還不一樣是如此這般地寒冷無比?
然而,落殊已經不願意再說什麼了,他隻是丟下手裏的酒杯,站起身來,然後,就朝著門外,快速地走去。稍顯黑暗的屋子裏,光線仿佛是一團迷霧,落殊的白色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那一片黑色的沈霧裏,然後,再也看不到絲毫的蹤跡。
落殊不再去管大長老,他隻是順著木製的樓梯,慢慢地向下走去。走入眼前那一片模糊的黑暗中去……
這一條充滿黑暗的,看不到希望的路,他一個人,已經走了太近,太近。一直堅持到現在,才可以看到這黎明的曙光——
隻不過,黑暗的盡頭,能看到那絲曙光,也可以證明,他的路,並沒有白走,也可以證明,他的努力,並沒有白費——是的,他們東羊家,終究有一天,要光明正大地站在這一片土地上,對著全世界,來宣稱他的擁有權……
是的。幾十年的端木皇朝,沉澱了太多的東西,這旭國的天,也是時候,應該變一下了……
冰天雪地裏,到處都是一片寒冷。春節即將到來的氣氛,在這冰冷的寒氣裏,似乎淡了一些。可是,仍舊有人正在進行著不為人知道的事情,而將眼前即將到來的熱鬧的場景,忽略了。
酒的香氣,似乎更濃了一些。從庭院裏,誰家的梅花的香氣,更加地鬱濃了一些。清雅混合著濃烈,那樣交織在一起的氣味,強烈地衝擊著味覺。聞人欲醉,引人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