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錢也賺的差不多了。”
穆方德沉下臉。
汪言點了下通訊器,穆方德的手腕立刻滴滴響了起來,穆方德點開,一份電子文件立刻彈了出來。
“這是什麼意思?”閱讀過後,穆方德怒道。
“字麵意思。”
“你以為我會簽嗎?”
汪衛國憐憫地看了眼穆方德,“恐怕由不得你了。你為了阻止犬子進入聯盟總部,不惜派自己的親信豪斯將軍應站,很可惜,他死了。”
死了代表什麼?
穆方德區區一介政客,能夠不怕汪家的原因,無非就是他的親信豪斯將軍在軍部也占有不可小覷的勢力,但是現在人死了,他等於失去了手中的利器,他赤手空拳憑什麼和汪家鬥?
穆方德也算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他平靜道:“單憑你一句話怎麼讓我相信?”
倘若僅憑什麼人一句話就相信,他早就不知道死道哪裏去了。
汪家是從波波羅那裏第一時間得知戰況的,聯邦前線正忙著投降,還沒有來得及報告上級,也難怪穆方德不相信。
這時穆方德辦公室裏的公共通訊器響了起來,接通後一個陌生將領顯示出來,狼狽地報告:“報告主席,我們……我們戰敗了。”
穆方德衝過去,大聲問道:“豪斯呢?他怎麼不親自來報告!”
那名將領顯然被嚇了一跳,繼而眼圈一紅,低著頭。
穆方德質問道:“告訴我,豪斯呢?他還活著對不對?”
那名將領終於抬起頭,哽咽道:“將軍他……殉職了。”
“轟”——
世界突然安靜了。
穆方德猛然栽倒在座椅上,怔怔看向汪家眾人,迷茫的眼神立刻變得凶狠仇恨,豪斯將軍不會那麼容易死,這些人為何會比他更早得到消息?毫無疑問汪家的人參與了這次戰爭,以另外一種形式。
汪老爺子道:“穆主席,簽字吧。”
穆方德突然不怒反笑,“這就是你的目的?等了這麼多年,汪家終於可以坐上主席的位置了,這就是你的目的!”
汪老爺子無動於衷,“不管是什麼目的,你都輸了,不是嗎?”
輸了,代表從此不再有資格過問這些事情。
穆方德癱坐下來,仿佛渾身上下的力氣都像皮球一樣泄了下來,他看向汪衛國身後身量挺拔的汪言,道:“你有個好兒子。”
汪衛國道:“謝謝。”
“我也有個兒子,他身體不好,沒有你兒子那麼能幹。”
汪衛國:“……”
“我希望你能放過他,不,我希望你能代替我好好照顧他,你放心,他心地善良,從來不會怨恨任何人。”
汪衛國道:“好。”
穆方德輕輕歎了一口氣,將右手食指劃破,一滴鮮血普一沾上那份電子文件就被一層肉眼看不見的透明薄膜包裹起來,固定在文件的右下角,穆方德用那根被劃破的手指在文件下角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大功告成。
汪家眾人鬆了口氣。
穆方德深深看了一眼汪衛國,這個跟自己幾乎鬥了一輩子的人,“你答應的,一定會做到。”
汪衛國鄭重地點了點頭。
“好。”穆方德打開辦公桌抽屜的最下層,拉出裏麵的小型保險箱,輸入了一行密碼後,取出一瓶紅色藥水,仰頭便喝了下去,不到十秒,他整個人便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
自此,汪家在華夏最大的對頭便消失了。
眾人離去後,華夏主席穆方德病逝的消息便由各大媒體發布出去,直到當天下午,一個身形瘦弱的少年終於趕到,他一頭撲在了穆方德的身上,死命抱住那冰冷的軀體不肯撒手,哭嚎著:“父親!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