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九)(3 / 3)

“我知道,所以,我已經在這裏等候你們了。”

警察說:“很顯然,你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

“你們放心,我會全力配合的。”

負責記錄的警察看了一下宿舍,發現其他學生有的躺著,有的坐著,躺著的人也醒著。就和另一名警察耳語了幾句,那警察點點頭,朝劉躍塍說:“劉躍塍同學,考慮到可能牽涉到你的隱私,我們還是另找一個地方談談。”又轉身朝保安隊長說:“你去找一個清靜點的地方。”

保安隊長說:“好的,就到我們保安值班室。我可以把其他人支走,如果需要,我也回避。”

負責記錄的警察說:“那就謝謝你了。”

三個人在保安值班室坐下後,一名警察對劉躍塍說:“劉躍塍,先告訴你一個消息,高圓已經醒了過來。”

劉躍塍聽後,立即站了起來,“真的?”劉躍塍隻聽說高圓去醫院的時候還有一口氣,可沒想到她居然活了下來,謝天謝地,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別急,人雖沒死,但傷是免不了的,而且不會是輕傷,具體情況現在還不知道。”

劉躍塍是聽到警笛聲後醒來的。當時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後來聽說有人跳樓了,他聽後在心裏說了一句:人怎麼這麼蠢,活著多好,有什麼過不去的,為什麼要跳樓呢?宿舍裏有好事者去了現場,等高圓被送往醫院後回來說,是一個二年級的叫高圓的女生跳了樓。劉躍塍聽後頭轟的一下險些暈過去。宿舍裏有人知道劉躍塍和高圓在談戀愛,就問他:“劉躍塍,不會是你那個老鄉高圓吧?”

劉躍塍渾身抖得語無倫次地說:“是的,是她。”

大家把目光投向劉躍塍。劉躍塍木在那裏,腦子裏一片空白,過了好一陣,他才慢慢清醒過來。他想到高圓跳樓肯定與自己有關,自己的幹係是脫不掉了,他知道警察很快會找到他。睡覺是不可能了,他在宿舍裏靜等警察找上門來。

聽說圓圓醒了過來,劉躍塍開始鎮定下來,接受警察的問話。

“劉躍塍,你和高圓在談戀愛嗎?”

“應該說談過戀愛。”

“此話怎講?”

“因為我們有一段時間沒有聯係了。”

“能說說原因嗎?”

劉躍塍不說話了,警察耐心等著,同時察看他的表情變化。過了好一會兒,劉躍塍才開口說話。他把自己是怎樣認識高圓的,兩個人的關係是怎樣發展的,後來又是怎樣冷淡下來的,詳細地對警察作了回答。最後他難過地說:“警察先生,我知道,高圓跳樓,很可能與我多少有點關係。可我不知道,她的感情怎麼這樣脆弱呢?”他彎下腰,把頭埋在雙手裏,十分難過的樣子。

做記錄的警察似乎對劉躍塍起了同情心,勸導他說:“劉躍塍同學,你也不要過於難過,也不要過於自責,這不能完全怪你。戀愛是自由的,談戀愛的過程,是互相了解的過程,當發現對方不適合自己,或者說自己不適合對方時,都有權利提出分手。況且,她在遺中書寫明,她的這一舉動與任何人無關。”

劉躍塍抬起頭來,感激地對警察說:“謝謝你們對我的理解和寬容。”

警察說:“這也不叫寬容,因為你如果確實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這事件,就對你沒有多大幹係。當然,我們還要作進一步的調查和核實,如果需要,希望你今後繼續配合我們的工作。”

劉躍塍說:“一定,一定,我隨時恭候。天亮後,我去看高圓。”

警察說:“那是你的事,但一定要把握好。”

劉躍塍說:“我明白,謝謝你們的提醒。”

兩個警察和劉躍塍道了別,忙他們下一步的工作去了。劉躍塍如釋重負地回到宿舍,等待天亮。宿舍裏的其他同學都已睡著了,他沒有驚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