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書借著他的力道站起身,半倚在他身上,一瘸一拐地,東倒西歪地朝外走,好不容易出了酒吧,陸川替她攔了輛車,把她塞進車裏,師傅問:“到哪兒?”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陸川搖祁書:“你住哪兒?”

祁書隻是傻笑,似乎比剛才更醉,陸川再問了遍,她還是不答。

微蹙起眉,他關上車門,坐上副駕駛:“到最近的酒店。”

翻出祁書手包裏的信用卡開了間房,他將她帶到房裏,祁書趁著他插門卡時,伸出纖長的手指探進自己的喉嚨,跟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她吐在陸川胸`前。

陸川下意識地把她推開,襯衣的前襟上還是沾到了一些穢物,祈書掩著嘴,踉蹌地奔進衛生間趴在馬桶邊上吐了一陣,衝掉後坐在地上出神,陸川跟進來,順手拿過洗手台上的白毛巾擦拭自己的衣服,髒的地方混有酒精和胃酸的氣味,不由讓他皺眉。

想到他要這麼穿著弄髒的襯衣回家,他就頭皮一陣發麻,幾下把襯衣脫下來,又撕開了塊酒店提供的香皂,在水龍頭下搓洗起襯衣弄髒的地方。

祈書嘴角微勾,從地上慢慢爬了起來,左搖右晃地朝外走,陸川察覺她的動靜,倒也沒在意,隻道是她要去床上休息,便依舊埋著頭洗自己的襯衫。

一雙水蛇一樣的手臂,就那樣悄悄地纏上了他光裸的上身,緊緊扣住他腰,背脊上,似乎還有溫熱的液體流過,祈書抱住他,帶著哭腔喃喃:“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的第一次?”

陸川身子一僵,頓時意識到自己被設計了:“你連住哪兒都想不起,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

“我說過,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你是我第一個男人,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陸川掰開她的手,轉過身來,臉色有些陰鬱:“我幫你解決了你的台長,就算我們兩清了。”

祁書搖頭,視線沒有了之前的渙散:“我不相信你真的放下了我,如果你放下了,就不會幫我解決困難,就不會怕我不安全,把我帶到酒店來。”

陸川盯了她好一會兒,下顎收緊:“我說過,幫你隻是看在過去的情分,現在帶你來酒店,隻是怕你不安全,是個人都會這樣做。如果你執意要繼續誤會,那別怪我以後無情。”

祈書見他皺著眉頭,麵色極為嚴肅,知他所言非虛。她感到自己走投無路,再沒有別的辦法,便伸手到頸後,拉開了長裙的拉鏈,兩隻肩帶一挑,裙子便應聲落地:“你再抱抱我吧,就當是最後的念想,好嗎?”

雪白的身體,私密覆蓋在黑絲綢的成套內衣下,勾人極了,毫不遮掩地展示在陸川麵前,他沉默地看著,臉上沒有一絲情緒。

祈書再次伸手,欲解開背後文胸的搭扣,陸川出聲喝止:“夠了。”

祈書手一頓,耳邊聽見他說:“恭喜你,終於成功地毀掉了我對你所有的回憶,我以前當你執著,原來你隻是……” 那個賤字他說不出口,回身拿起襯衣,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祈書跌坐在衛生間的地板上,空了一會兒,便自嘲地笑起來。若是換了別的男人,早就抵抗不住她的柔弱和眼淚,他確實變了,心裏築起了一道堅實的城牆,將外來的誘惑悉數擋住。

而她空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