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臉,由灰轉白,再由白轉為灰白。她原以為,女兒會對自己做過的事遮遮掩掩,想不到她非但不遮掩,反而理直氣壯,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靜薇在家裏隻呆了15分鍾,就起身要走。繼父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他沉默地看報,沉默地收拾房間,沉默地吸煙,從靜薇的視角看,母親如何能接受這個岩石般的男人,並同他生活在一起,實在是個謎。

靜薇眼前出現了一團紅色透明的幻象,她一直在想那個叫胭脂的嬰兒,他竟然是個女孩,靜薇一直把他想象成男孩。她走在路上,忽然覺得餓了,就走進一家快餐店裏吃東西。

她要了一份熱狗和一杯熱咖啡,找了個沒人的角落裏坐下來。

快餐店正建在兩家大商廈之間,中間有個過人的寬闊的通道,不時有人從通道深處走出來,手裏拎著碩大的白色購物紙袋。靜薇忽然感到一陣恐懼,她覺得她即將看到一幅景象,有人抱著個紅色嬰兒從玻璃窗外麵經過,那是10年前的一幕,將在這一刻重演。

一個背著大提琴的少年走過去了;

一個穿白裙子的女人,翩翩地走過去;

果然,有個懷抱紅色嬰兒的人,從窗邊匆匆走過。

靜薇追了出去,通道裏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

火焰之巔

下午,靜薇就沒再去辦公室,她感到整個人都快要虛脫了似的,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她一邊喝咖啡一邊給邵偉濤打電話,她說她看見10年前的一些事情,她現在越來越把握不住自己。

邵偉濤聽得莫名其妙,他不知道靜薇到底想說什麼。正好他下午沒什麼事,放下電話就往靜薇那兒趕。開著車,還不忘半路上停下來,給靜薇買了一些荔枝。

靜薇到家的時候,看見他已經等在門口了。

一見到他,就什麼氣都沒有了,原本想對他發一頓脾氣,說母親已經知道他們的關係了,問他該怎麼辦。可一看到他那張平和而又無辜的臉,靜薇又什麼話都沒有了。

"路上買了點荔枝。”他揚了揚手中的塑料袋。

"下午你們沒事兒了?”

"有事也得過來呀,你的事最重要。”

他眼鏡上閃著誠實的光澤,讓人忍不住要相信他說過的每一句話。靜薇用鑰匙開了門,他倆一進門便吻在一處,難解難分。

靜薇本來是想把孩子的事,合盤托出,一五一十地告訴他的,可人一旦落到他懷裏就完了,好像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腦子裏都是飄飛的霧氣。他的手插進她交叉的領口,隔著乳罩慢慢撫摸著,配合著他的親吻,感覺欲死欲仙。她說,我好想就這樣死去呀。他聽了,就吻得更凶了。

他很慢地脫她的衣服。

交叉的領口正被一點點打開,乳罩的蕾絲花邊露出來一些,他伸手繞到她背後,把背後那枚金屬小掛鉤打開。他把她粉色的上衣和白乳罩一道剝下來,俯下`身吻她的[rǔ]尖。

當他的嘴唇碰到那粒紅櫻桃般[rǔ]尖的時候,身邊的電話鈴突然刺耳地響起來。靜薇的一部分已被他吸吮到嘴裏去,有股綿軟的、欲哭無淚情緒頓時順著每一根經絡傳遍全身。

她騰出一隻手來接電話,聲音很小地“喂”了一聲。

"喂,我是曹自立。我在你辦公室呢,你快點過來。”

"我......"靜薇說,“我下午不過來了,家裏有點事。”

趁她接電話的功夫,他已把她的齊膝短裙掀到了上邊,白色內褲退到腳麵,他吻她的小腿,吻完左腿又吻右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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