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自立非要送她回家,被她厲聲喝住了。後來她去了洗手間,吐得翻天覆地,就差把五髒六腹都吐出來了。靜薇回到座位上的時候,曹自立俯在耳邊告訴她,呆會兒有個人要來接她,靜薇心裏“咯噔”一下,緊接著她就看見,遠遠地,飯店門口處,有個男子急匆匆朝這邊走過來。

兩個男人在桌邊說了一陣子話,靜薇就覺得有一隻手牢牢握住了她的胳膊,拉著她一路朝門外走,將她塞進一輛銀灰轎車內。對麵的車射來刺目的光芒,靜薇覺得渾身癱軟,沒有一點力氣。

----靜薇,我送你回去。

----你現在住在哪兒?

----到底怎麼了?

他一句一句地問,她全然沒有回答,伏在他肩上哭了。邵偉濤停了車,摟住她說“好了好了”,心裏卻明白,靜薇這一出“逃離情人”的戲,到此算徹底結束了。

那一夜,他們一直纏綿到天亮。在靜薇的記憶中,這是邵偉濤第一次一整夜留在她身邊,沒有回家。因為醉,她變得放縱而且嫵媚,也沒有了內疚和自卑,這一夜使靜薇徹徹底底進入了情人的角色,再也沒有了遷徙和改變的欲望。

她聞到了他身上熟悉的體味,還有他頭發裏那種清香好聞的味道,好長時間沒再一起,都有一種失而複得的感覺。

他愛撫遍她的全身,揉弄她的[rǔ]房,把微微幹裂的嘴唇湊近她的乳,忘情地吸吮它們。他用手輕輕將她的雙腿分開,手指觸到了最滑嫩的皮膚,他聽到她的呻[yín]聲在幽暗的燈光下如一條條浮動的魚,從一個黑洞裏放出來,那些魚靈活地遊動著,很快去了另一個看不見的地方。

那天邵偉濤第一次沒回家,整晚留在靜薇身邊。靜薇有些擔心地問:

"要不要打個電話給她?”

"我已經關機了。”

"這樣不太好吧?”

邵偉濤我:“我管不了那麼多了,你消失了那麼久,今天好不容易才逮到你,我一定不會放開你。因為我害怕我這一走,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靜薇覺得他的回答又好氣又好笑,“你呀,你怎麼這麼傻呀。”

"從今往後,你再也不許跑了。你要我怎麼樣,我都聽你的。”

靜薇說:“我要你離開她,你做得到嗎?”

邵偉濤想了一下說:“這個嘛,得慢慢來,因為你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有點特殊,那孩子不是我們親生的。”

臥室裏很靜,聽得見鍾表嘀噠嘀噠行走的聲音。靜薇最喜歡這種時刻,很安穩地被他摟著,剛做僾時他們洗了澡,現在身上殘留著浴液的香味,靜薇舒服地躺在他懷裏,聽他用一種很從容的語氣講述小偉的身世。靜薇似乎一句也沒聽進去,她眼前出現了一些幻覺,仿佛看見10年前那個晚上,有人抱著一個血紅蠟燭包從漆黑的過道裏掩麵而過。

胭脂是否也被人編造了這樣一個故事?

父親死於車禍,母親死於難產?

在孩子眼裏,她可能早就去世了。

10歲的女孩,相信她媽媽早就死了嗎?

"小偉的父親死於車禍,母親死了難產,他是一個可憐的孩子。”邵偉濤說。

阮黎與飛碟照片

星期一晚上8點25分,靜薇接到一通奇怪的電話,是女友阮黎從她的寓所打來的,當時靜薇和邵偉濤正在沙發上坐著看電視,電視裏正在播放一個科學探索節目,據說在世界各個角落,都能收集到天外來客曾經造過地球的證據。最令人驚訝的還在後麵,有人拍到一張飛碟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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