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薇在畫麵上清楚地看到一隻飛碟。飛碟斜躺在雲層裏,是靜止的,但可以想像它飛行時的樣子。

"你相信天外來客的存在嗎?”靜薇問。

"不相信。”邵偉濤回答。

靜薇剛要與之辯論,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鈴響了。

"喂,阮黎,你在哪裏?”

聽筒裏傳來阮黎有氣無力的聲音,“我在家呢。靜薇,我打電話是來向你告別的,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

"離開?你是指離開北京嗎?” ※思※兔※在※線※閱※讀※

"......就算是吧。”

"你怎麼了?好像有什麼心事似的。”

"沒有。好了,不跟你聊了,你男朋友是不是在?我知道你們又合好了。我得走了----"

阮黎的電話結束得很突然,靜薇拿著電話愣了半天,沒緩過勁兒來。邵偉濤走過來問:“是誰來的電話?”“哦,你不認識的人。”邵偉濤從後麵摟住她的腰,吻她的脖子。

"我不認識的人?男的女的?”

"你醋勁兒好大呀。”

靜薇使勁推開她,一個人到臥室裏去躺著。過了一會兒,他跟過來,“靜薇,你好像有什麼心事似的”,他在她床邊坐下,盯著她的臉看,盯久了,忍不住要吻她。“你是外星人變的吧?我要你,外星人。”

晚上10點50分,邵偉濤依依不舍地離開。臨走時,他像喝醉了似的,說了一係列胡話,什麼“很快就要解決了”,“我不會像這樣拖下去”,靜薇似乎明白他在說什麼,又好像不明白。

一個人安靜下來,身體裏還蘊藏著嘰嘰喳喳的喜悅,它們像雪花似地紛紛向下落,身體的滯笨並沒有影響頭腦的活躍,她忽然記起晚上8點多鍾,阮黎透過電話線發出的奇怪聲音。

"我可能得離開一段時間,”“我得走了----"

靜薇的一根神經被緊繃起來,她不知為什麼會感到坐臥不安,她從床上爬起來,以最快速度穿上胸罩內褲短裙衫和牛仔短裙,涼拖鞋沒穿好就往外跑,差點絆一跤。

滿街都是樹的陰影,她奔跑在陰影的間隙裏,身上的顏色快速變幻著。沒有出租車,街上甚至連一輛車都沒有,靜薇突然發現她是那樣孤獨無助,她影子像鳥一樣小,頭頂上那束發也像鳥的羽毛,在夜風裏搖擺晃動。

午夜時分,廖靜薇飛速趕到她原來的家,發現阮黎已經出事了。靜薇有這個家的鑰匙,在叫門不開、電話不通的情況下,她用鑰匙開門進去。

家裏看上去似乎一切正常,床頭亮著燈,客廳裏開著音響,音量調到極小,微弱的音樂配合著微弱的燈光,似乎有一對男女剛在這裏約會過,這會兒暫時離開一下,去了廚房或者浴室。

家裏什麼都沒有改變,隻有客廳牆上多了一張照片,和剛才她和邵偉濤在電視裏看到的那幅一模一樣。

阮黎從哪裏得到這幅照片?

為什麼要將它掛在這裏?

在電話裏,她說要出趟遠門,是去找尋飛碟,還是別的什麼意思?

......

血,從浴室門縫底下像黏稠的油彩那樣,慢慢滲透出來。這時候,靜薇才意識到可能出事了。她犯了一個錯誤,沒有報警,而是把電話直接打給了邵偉濤。

邵偉濤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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