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一件件說完後,皇上問賈政:“你有何可說的?”

賈政有些舌頭打顫:“回聖上,這些都是莫須有之罪名,血口噴人之為。臣沐皇恩,食皇祿,雖無治理之功,卻常懷忠誠之心,不敢有半分逾越。兩個犬子雖資質欠佳,一片忠誠倒也隨臣一道,無可辯駁。鄉試舞弊,即便考官有礙,並非所有學子都參與其中;戰場無情,他非死即傷,回不來也是常事,何來定然叛國之說?不過是有心栽贓罷了。”說罷,思及苦命的賈璃夫婦,不由得老淚縱橫……$思$兔$在$線$閱$讀$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沒有注意到,謝謝敏敏和桃花同學的霸王票\(^o^)/~

紅樓在這幾天完結,最後三章都是比較肥的喲~大家敬請期待~

☆、第七九回

朝堂之上,兩派人馬唇槍舌戰你來我往十分熱鬧,倒賈派把賈府描繪成奸詐殘暴反新複舊的無恥奸臣一族,保賈派則恨不得把賈府吹噓成肝腦塗地甘心赴湯蹈火的一等忠臣,兩派中都有厲害的讀書人,引經據典含沙射影都十分在行。開玩笑,這是關乎身家性命的搏鬥,比起後世的辯論賽可是要動真格多了,一句話說不好就有可能滿門抄斬,大家能不拚了嗎?

賈政身量本不算矮,如今傴僂夾在兩派中間,麵上淚水汗水交雜在一塊兒,十分難堪。悶熱的殿堂此刻對於他來說無異地獄,因此他根本就聽不到誰在說什麼,恍惚一會兒聽到人在罵他,又仿佛在誇他。

與吵吵鬧鬧的鑾殿形成鮮明對比,不遠之處的甘泉宮此刻靜悄悄的,幾個宮女和內侍都勉強站立著垂首打盹,偶爾一陣風吹過,等身瓶插滿的山茶花落下幾朵來滾至華麗的絨毯之上,越發添了幾分靜謐。

賈元春躺在帳幔之中,嬌美的身子被孔雀裘以及雲錦織造成的被毯緊緊裹著,麵色蒼白。整個寢殿如被冰冷的水浸泡過,充斥著冷漠蕭條的氣息。

貼身侍婢都不在身邊,連抱琴也被支走了。

元春很清醒,並不像傳說中的那樣失去意識昏迷。雖然四肢不能動眼皮也不能睜,心裏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冷靜警惕,從宮中詭異之事頻頻發生至現在,她總算摸清了一點線索。

娘家送進宮來的昭陽飛鶴之香,怕是被掉了包罷?和那日在李紈處品到的香有著極其微弱的差別。或許正是那悄悄被混入的一點東西,導致她久病不起,越來越困,直至現在這個模樣。

是她……?

元春的小拇指微微動了動,麵色雖依舊沉靜,心中卻掀起了滔天巨波。

不能再睡了,該醒一醒!賈元春急得欲落淚,偏偏身子不聽使喚,她努力微微張口,直奮鬥了一個多時辰才將牙關打開了一點,至此卻已是香汗染鬢虛弱無力。

也許是被人毒害的憤怒,也許是對一雙兒女的擔憂,或許更有出於本能的懼怕,元春拚死拚活,竟然成功地咬到了自己的舌尖。剛開始是微微的麻,到最後是錐心之疼。

靠在門邊的小宮娥昏昏欲睡,忽然娘娘的寢殿裏傳來悚然的器皿摔碎的巨響……

賈政被兩麵夾擊得幾乎要虛脫過去,後來整個辯論賽的狀況開始往對他有利的方向傾斜,聖上似乎略有動容決定讓其在家思過查明後再處之時,這場倒賈運動的幕後大人物終於有了動靜。

忠順老親王穿著與朝臣並不相同的紫紅色皇族雙色織金蟒袍,他一動,全場都安靜了。

老親王環顧一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