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個人在這想媳婦呐!偷著笑什麼呢?”王知生從後麵過來。
“我笑藍球場上那兩個人象個熊瞎子似的。”馬雙撒謊說。
“看這幾幅畫畫得怎麼樣?”王知生問。
馬雙翻看了一下,都是以許嘉靜為模特的素描。
“你畫日本漫畫多好,那種頭發直直的,跟刺蝟似的那種,現在那種東西很吃香的。”馬雙不著邊際地說。
“老外,一聽就知道是老外。你不懂,素描是一切美術的基礎,日本漫畫也得靠素描做基礎啊。”
“嗯,象那麼回事。”
“我想好了,我不聽我爸我媽的,非讓我考經濟學院,我還考我的美術學院。唉你看這幅怎麼樣?我偷著畫的。”王知生壓低聲音說。
馬雙一看是駱曉薇的素描畫像。
“送我啦?”馬雙問。
“就是給你畫的。”
“我不領情,你拿我們家那口子練素描,我還得向你要錢呢呐!”
“沒良心狗肺。”王知生罵道。
馬雙把那幅畫揣了起來。
“告訴你,我家裏還有一幅呐!”
“給我看看?”馬雙問。
“不行,那是嘉靜的,寫真的,我們家的隱私。”
“哪天你把駱曉薇叫出來,我給她畫個寫真集。”王知生說。
“那是我們家的隱私,畫也得我給她畫。”馬雙說。
“你畫不好。”
“我用攝像頭掃描,比你那鉛筆先進。”馬雙說。
“用攝像頭掃描不如用龜頭掃描!”王知生說。
“那得用許嘉靜。”
“你說什麼?”王知生問。
“噢!我是說那得用腸鏡。”馬雙改口道。
王知生大笑。
上課鈴聲響了。
現在人咋都這麼下流。
一團空氣看著他們的背影說。
現在的孩子都是吃了下化肥的大米長大的,催熟。另一團空氣說。
兩團空氣親和在一起,抱著腰走了。
今天一大早兒,馬弓刀去早市上買了一些菜。沒想到遇上了柳忠忠。忠忠顯得比以前瘦了。“這是怎麼啦?”馬弓刀心疼地問。“春天脫棉襖了。”柳忠忠幽默地回答。
馬弓刀沒再問,兩個人如一對老夫妻一樣在早市上溜了一個來回兒。老柳告訴弓刀,說她最近迷上了上網,說這東西才好呢,兩個人不見麵,沒有顧忌,什麼話都可以說,嘮完了心裏可痛快了,你沒什麼事也跟我學學上網唄!網上專有老年人聊天室的。
“說不定還能找個小夥聊聊天兒呢?”這句話柳忠忠放在心裏沒說。
“我上那勞神的玩意兒?沒一個好東西,我怕被人一網打盡。”馬弓刀發著勞牢騷。
“這都哪兒跟哪兒呀,你呀,腦筋也別太老了,要跟上時代。要善於接受新鮮事物,咱人老心不能老,心不老人才能不老嘛。要不,人上了歲數,年青時作的病現在都找上門兒來了。”
“上網能解除啥問題,啥問題也解決不了,一時痛快。哼!”
“你呀,腦筋還真沒有曹桂琴活泛。人老了,要自己找樂呀,要不,誰還理你呀?你看老於……”
“得……,別提老於,那也不是一隻什麼好鳥兒。”
“我不說了,人老了,怎樣才能不讓人說咱老,那就是心態要年青。米盧還說過呢是吧,心態決定一切。”
“別提那個梳著方便麵頭型的家夥,我最看不起他了,一提他我就來氣。錢沒少摟,女人沒少找,中國足球卻沒見啥長進。惡心。”
“就你能,別人誰都不如人你。”柳忠忠扔下一句話走了。
“女流氓,老女流氓,”馬弓刀心裏罵道,獨自一個人往家走去。卻還不時地回頭瞅瞅。
柳忠忠早已沒了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