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恭彌不回來的話,我會是什麼樣子呢?)確定腳踝沒有扭傷,洗幹淨身體,被雲雀抱進浴池的時候,鈴奈茫然的想著。
(我會提出離婚吧?不……我應該會守著這枚指環過上一生。)盤踞在鈴奈左手無名指上的白金指環早已從相互交換的不渝誓約變成了無時無刻不在的詛咒。對雲雀沒有恨,也不對雲雀抱有愛,鈴奈隻是無法再把自己想象成是和雲雀有著交集點的人。○思○兔○網○
作為專職的家庭主婦離開了彭格列的同伴們,不再踏入黑手黨的世界,也失去了所有的興趣愛好。什麼東西都沒有,鈴奈覺得自己變成了空空如也的紙娃娃。
鈴奈不想去考慮雲雀在想些什麼,也不想知道雲雀長時間不回來的原因,尤其不想聽草壁或任何一個人向自己報告雲雀的行蹤。在直覺的明白雲雀短時間內不會再回來之後,鈴奈試圖用重新找到的工作去填滿這份空虛,卻在不知不覺之中變成了沒有工作就覺得更加的空虛痛苦的機械。
(……這樣的可以叫做夫妻嗎?)鈴奈簡直想要嘲笑自己。(沒錯,最初就是我在單方麵的愛著這個人——)
十次的告白,最後換來了鈴奈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奇跡。然而鈴奈知道奇跡不過是奇跡,奇跡是不可能永遠持續的。
麻木的被雲雀抱在懷裏,即使察覺到有熱源頂在自己的背後表情也沒有半點的改變。對於所有的一切,鈴奈隻能感覺得到疲憊。
有著炙熱身體的主人在水中不帶一絲情|欲的按壓舒緩著鈴奈全身緊張的肌肉,還不時用溫熱的水從鈴奈的頭頂、肩膀衝下,以防鈴奈感冒。時隔一年半之久,再度見麵的夫妻並沒有擁抱彼此,反倒是像水和油一般看似親密、但實際上保持著絕對的距離。
“……”木然的張著眼,任由溫熱的水滴從發梢、臉頰上滴落。被如此細心的對待、泡在如此舒服的浴池之中,鈴奈仍然覺得寒冷。寒冷的原因鈴奈清楚,那是源於內心空虛所帶來的不滿足。
霧氣迷蒙了雙眼,無言的兩人像是都沉浸於傾聽水珠滴落的聲音。
(已經看不到了,彼此的真心。)曾經不需要言語也可以將愛意傳達到彼此心底的最深處,現在殘存的默契卻像是在嘲諷鈴奈過去的努力。對此,鈴奈連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已經觸碰不到了,彼此的靈魂。)
為什麼身體靠的那麼近,心還是那麼遠呢?或許時間真的如人所說,是最有效的良藥也是最可怕的無形之毒?又或者是自己不夠堅定、太過自私?
(分開吧。)回到最初什麼都沒發生過的狀態,把那些美好的回憶同心間的隱痛一同埋葬。
“……恭彌,”曾幾何時,鈴奈被雲雀無數次的糾正叫法。那個時候,鈴奈根本沒有考慮過現在的自己會喊這個名字喊得毫無感情。
“什麼?”
“……沒什麼。”聽著丈夫玉落般的聲音,鈴奈把想說的話重又咽了回去。
(早說和晚說結果也沒什麼不同。)鈴奈這麼說服了自己。
泡過澡後漠然的任由雲雀為自己擦拭身體,在狹長鳳目前舒展開自己的身體的鈴奈既沒有羞澀亦不感覺心跳。十多年前,在並盛中學的接待室裏,鈴奈光是稍微靠近雲雀一點都會呼吸不暢;第一次坐在雲雀愛車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