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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過量案有關。”

洛索點頭表示了解那樁案情:“是渣德石公寓裏有一個女孩毒品過量死亡的案子吧。我知道,是你報的案。我到堪培拉開會去了,回來以後才看到相關記錄。”說著,他的視線從手機屏幕移到了楊重的臉上,在等他做進一步的說明。

“對,我是第一個進入現場發現屍體的人。你知道屍體的位置吧,在一個靠牆的電腦台前。台上的筆記本電腦開著,屏幕上有一些文字,還有一個中文網絡遊戲的窗口。”

楊重料定到現場調查的澳洲警察不會留意到這個窗口顯露出來的麵積其實並不足以提供任何細節。屏幕上幾乎全是中文,對於母語是英語的警方人員來說,應該無從判定內容的重要性和多寡程度。他有意打了個馬虎眼,打算把獲得聊天記錄的途徑和相關細節借此模糊帶過。

“我後來登入過這個遊戲,也找知道這個女孩網名的網友做過些一般性的詢問,發現她有一個很親密的男友。通過網友提供的聊天細節分析,他很有可能也在墨爾本,而且是中文學校的老師。對照細節把可能對象一一排除之後,我們覺得這所學校的這個人可能性最大。”

說“我們”的時候,楊重指指馬峒和自己。

洛索的目光投向馬峒,馬峒沒說話,隻是衝他點點頭。

洛索又低頭望向手機的屏幕,錄影還在繼續播放,男子的身影又出現在走廊的背景中。

“從這個人身上查到了什麼?”他抬頭問楊重。

楊重暗自鬆了口氣。看來簡枚從老簡那裏偷拿資料的事情可以就此揭過了。

“外勤本來隻是遠距離監視。我們的目標是對象的作息時間和人際網絡,去哪裏,跟誰接觸,有沒有可能介入毒品交易等等。不過因為發生了一點特殊情況,所以……”

楊重給馬峒打了個眼色。他也是不久前接到馬峒的電話才趕來的,所以具體的情況還是由掌握第一手資料的馬峒來說比較好。楊重了解洛索的脾氣,他可能隨時會就細節提出詢問。

馬峒嘿嘿一笑,接下去說:“派到這裏的兩個外勤發現對象從下午開始就頻繁出入學校裏的各個廁所。不光是男廁所,也包括女廁所。基本上是按離開他辦公室的遠近,一個一個找機會進去,但每次都會在很短的時間裏出來。因為覺得這個情況比較奇怪,兩個外勤就想辦法在圖書館大樓這邊設置了點障礙。這裏距離對象的辦公室最遠,樓裏有兩個廁所,一男一女。對象也試過要進入這邊的廁所,不過直到五點半學校鎖門前都沒有進去。”

“什麼是你所謂的辦法和障礙?”洛索對馬峒的態度是典型的兵對賊的態度,哪怕是經過改造的賊。因為不太信任,所以提問的口氣不免有些僵硬。

馬峒當然聽得出洛索的挑戰意味,無所謂地聳聳肩道:“絕對合法,就是和學校裏的兩個小朋友玩遊戲,讓他們從裏麵把廁所的門給鎖上了。”

楊重知道,事情肯定沒有“做遊戲”這麼簡單,外勤很可能給了孩子錢。這種事雖然不違法,但嚴格來說卻可能違反職業道德和行為規範之類的次一級條例。他不想讓洛索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斷然插進來說:“我懷疑對象在廁所裏藏毒,或者利用廁所進行校內毒品交易。可能因為女友在周末的非自然死亡,他覺得警方早晚會注意、懷疑到他,所以開始準備撤離和隱藏。今天他頻繁出入廁所很可能就是在取回其中藏有的毒品,同時消滅各處的證據。”

洛索把手機拋回給馬峒,對楊重不太高興地搖頭道:“毒品案不歸我管。你應該通知毒品組,而不是把我從另一個現場叫到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