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3)

影坐在靠角落的位置,兩位較為高大的人將一名較為瘦小的少年保護在裏麵。三人點了些小食和一壺茶,就這樣安靜的坐在那裏融入茶館寧靜的氛圍。

「不知道言他們到哪裏了。」少年發出一聲悠長的歎息,略帶憂聲,眼前的甜點也食之無味。

獄寺失笑地搖搖頭,這已經不知是第幾次聽到少年的歎息了:「那你當初執意跟他們不就好了。」

「不行。我不能隻依靠你們的保護,我也想幫上言的忙。所以我想趁這段時間好好熟悉下到手的武器。」

綱吉一臉認真的回答將倆人都驚住了。他們原以為綱吉隻是被迫才同意分開行動的對策,而這兩天來他的表現也給了他們這樣的認知。

還是小看了這個弱不禁風的少年啊。

「有什麼不懂的就盡管問我們,雖然比不了雲雀,好歹也能幫上點忙。」

綱吉一聽,喜出望外趕忙點頭:「嗯!」

「不如在這裏多停留幾天再出發,這樣路上也能保證安全。」獄寺用眼角餘光掃了眼茶館,下意識的摸了摸手腕。

他總有種被人盯上的感覺,難道是分頭行動的計劃被看穿追上來了?

不用說,山本也感覺到了,不敢輕舉妄動。在城裏的安全程度總比在野外要高,小心點總沒錯,但他想不通的是,難道那些人的目的不是骸他們麼?

處於興奮中的綱吉完全沒留心身邊倆人細微的動作,手指仔細小心的撫摸著脖子上的七色項鏈,他發現他越是使用「七月石」意識越是混沌,似乎下一瞬間便會完全失去意識一般。這讓他有些害怕,但武器的神秘誘使他不斷去探索。該怎麼辦?順其自然吧。

>>>>>

黑曜之城西南方,山穀崖邊洞穴。

一堆燃燒的火堆是這幽深昏暗的洞穴僅有的光亮,洞口被從崖上垂下來的藤蔓掩蓋,擋住了外界的光線。

火光映著神色凝重的倆人的臉龐,氣氛似乎有些沉重。

「怎麼辦,言已經昏迷了一天了,食物都在他的空間裏,外麵有教會的人在搜查我們的行蹤,沒辦法找尋食物,再餓一天可就要撐不下去了。」骸憂心忡忡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言綱,從昨天開始他就是這樣,逃命半路中突然昏睡了過去,無論怎麼叫都沒有反應,隻好先找個地方躲藏起來。

「難道這次的記憶量比較大?」雲雀也有些奇怪,照上次的情況和言綱的敘述來看,一般接收記憶隻需要半天時間就好,怎麼也不會耗費這麼長的時間。「估計和精神力的消耗有點關係,這兩天多虧了『浮石』的防禦我們才能避免大的傷害,隻有這樣微不足道的損傷。相反的言綱的精神消耗則增加了幾倍,能堅持逃跑就已經不錯了。」

「那麼正好可以趁這機會休息一下。」深知雲雀說的有理,骸控製身體往後倒去,靠在濕涼的石壁上目光停留在洞窟頂上不久,雙目緩緩閉上時一道黯然之色悄然劃過。

沉默並沒有持續多久,雲雀將一塊幹柴丟進火堆,明亮的眸子上染上了幾分憂傷:「我以為回到這裏你會很懷念…」

「……」骸微微側頭,眼皮打開一條縫,有些懷念和傷感的瞟向洞穴深處,幽幽歎息,「怎麼可能不會。」在這裏的那些日子對他來說是最美好的,甚至使他忘卻了他所背負的罪惡。

「要回去看看?」

「現在不行。那裏一直被教會監視著,回去就會被發現我們的行蹤。」

雲雀回答雖然堅決,但他眼中流露的深切悲傷依舊出賣了他的內心。

總有一天,他會回去——在親手摧毀了那一切之後。

擁有相同想法的骸不舍的收回自己留戀在幽深處的目光,深深看了眼又恢複如常冰冷的雲雀,不再多言,闔上眼瞼,調息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