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漉歌養了好些日子,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這幾日,顧懷瑾都會來陪她,知道她不喜喝藥,便在一旁監督她。
這不,小溪剛從外麵端藥進來,顧懷瑾便接過藥給許漉歌。
“來,把藥喝了。”
許漉歌愁著一張小臉,一臉的抗拒,良藥苦口這個道理誰都懂,但是要真讓你連續幾天,一次不落的喝那麼苦的藥,還是會很想逃掉。
“你不是要去前廳見人嗎?你快去吧!我可以自己喝。”
許漉歌認真的說,生怕他不信,她真的一聞到這股濃濃說苦味,就想躲。
“你喝完了藥我再走”顧懷瑾道,“不差這點時間。”
許漉歌緊皺眉頭,手捏住鼻子,想著今天就最後一次了,便拒絕了他喂藥的動作。
一把搶過藥,“我自己喝。”
“慢點喝。”顧懷瑾在一旁勸阻。
許漉歌一股腦的咽下去,苦澀蔓延,她咳了幾下。
顧懷瑾走上前拍了她的後背,聲音寵溺,“讓你慢點喝,又沒有人催你。”
他輕捏起她的下巴,從邊上邊上的花雕銀盤上拿過蜜餞,喂到許漉歌嘴裏。
“吃了。”
許漉歌“哦”了聲,咀嚼了幾下,一股甜味就衝盈了整個口腔。
……
顧懷瑾走後,許漉歌換了一身藍色輕衫衣裙,小溪在發髻上插上藍色的彩蝶珠花。
美人對鏡輕笑,明媚了一室。
“小溪,我們出去走走吧!”
外麵陽光明媚,院內的金桂飄香,鑽進了屋內,讓人無比的想觸近。
“好。”
“順便去拿一把古琴來!”許漉歌囑咐。
她的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也想出去走走。
兩人拿上了古琴,走了出去。
她們走出去的時候,路過的下人都會恭敬對她行禮。
許漉歌不太習慣這個轉變。
小溪也在她身邊嘀咕道,“他們這態度變得也太快了。看來王爺真的很重視小姐呢!”
許漉歌走到一個丫鬟邊上,還沒來得及開口,那丫鬟就嚇得後退,貌似想到了什麼,她及時停住,神色有些小心翼翼,“小姐,有什麼事嗎?”
“你怕我!”許漉歌出聲問。
那丫鬟一聽,嚇得急忙跪下,連連否認,“小姐,不是的,不是的。”
可她不停顫抖的動作,出賣了她。
她也不想這樣,可是她那天露過刑罰樓,聽見兩個侍衛在討論巧兒。
說她全身上下沒一塊好的肌膚,全被打上烙印。也不讓她死,吊這一口氣,折磨她。
她光是聽到這,早就被嚇破了膽。就連被寵得無法無天的郡主,都被禁足了,若是惹得這美人不悅,她的下場可不敢想象……
此刻,見到許漉歌,她更是多了幾分害怕。生怕一個不小心便惹這美人生氣,步巧兒的後塵。
許漉歌伸出手,遞到她麵前,那丫頭怯懦了好久,低聲道,“小姐,奴婢自己起來吧!”
許漉歌沒有拒絕。
“你為什麼怕我?”
“沒有,奴婢隻是怕伺候小姐不周。”
許漉歌見問不出什麼,也不再為難她。
帶著小溪走了。
好心情,一下子沒了。
她隨處尋了個園子,讓小溪把琴擺好。
她坐好,纖細的手指憑借著記憶在琴弦上撥動,悅耳又暗含哀愁的曲調就緩緩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