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3 / 3)

若不是與他相識五個年頭,得知他的本性便是如此的話,我當真會被他的舉動羞愧到重回娘胎。

提及娘胎,我本就陰鬱的心更加難受了起來,我早已忘了有關我爹娘的事情,聽師父說我爹娘待我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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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覺的坐在了椅子上,順手為自己倒了杯茶,絕生終於不以為然的瞧了我一眼。

“有事?”

我點點頭,也不願繞彎子:“你可曾聽說過師父的嶽丈嶽母以及··以及··他的妻子?”

我瞧見絕生的茶水灑了些出來,更加肯定了他必定知道此事的想法。

“你今日來便是為了說這個?”他目不斜視,好似對麵的牆上有什麼將他吸引了。

“那倒不是,隻是突然想起來了。怎麼?若你說你不知道的話,我是不會信你的。”我急忙將自己的立場表明。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知道?”絕生的口氣裏滿是疑問。

我聞聽此言,直暗道有戲,清了清嗓子準備繼續發問卻未曾料到絕生話鋒一轉:“但是我作甚要與你說?”

我突然覺得自己逾越了,怎的就能冒冒失失的來找這四位穀主中最為不是東西的一個,我重重的將手中的茶杯擱置在桌上。

“絕穀主!後會有期!”我踏著絕生的輕笑拂袖而去。聽到身後若有似無的一句‘切’

我終是體會到什麼叫做‘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初始我本也沒打算追根究底的詢問,可現如今他們個個神色異常倒是教我的心癢了起來。

我以為有必要去找明滅與靈秀,他們二人的嘴巴一向漏風。

百毒教地廣,我從絕生穀往明滅穀要步行上一段不短的路程,我到的時候,那二位正主一個在樹梢上小憩,另一個則在更高一層的樹梢上小憩。既然二人同在一處倒是省去了我不小的麻煩。

許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他們二人朝我所在方向看來。

“今兒這是哪陣風,竟然把我們二棠吹來了?”

明滅複又將眼睛閉上,一派悠哉。靈秀則頗為配合的附上一聲冷哼。

我一時之間亦不知該如何開口,在原地定定的瞧了他們許久,最終還是決定折身往回返。師父不說的事那在教中定是下了禁令的,饒是他們平日裏同我交情再好,斷不會違背了師父的意思。

這件事在我心中好似個雪球愈滾愈大。

“棠棠,有心事?”

這日陽光姣好,絲絲縷縷的照進師父的房間,我擦拭著桌案的動作頓了一下,卻未曾開口。

“還想著在蕪崎的所見?”

見我不應聲,師父倒也不惱隻是一語道破我的心事。

“那倒不是。唔,還有那位莫姑娘。”

我終是忍不住的答了一句,而後轉身望著師父:“你願意告訴我?”

“時機到了,為師自然會同你說,這本也不是什麼說不得的事,皆是些陳年舊事罷了。”

我瞧見師父的眸子晃了一晃,往日裏的漠然有所緩和,似是他所謂的往事一時間湧上了心頭。

既然師父如此說了,我若是再執意問下去倒顯得我唐突了,我輕輕點了點頭,退出了他的房間。

閑來無事坐在遊廊中賞著荷花,瞧見有幾尾金魚遊來遊去的煞是自在,略一思忖,我突然也想去沐個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