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出門這麼多天,今日平安歸來應該好好休息,妾身這就讓人去準備。」蕭語嫣站起身,對歂宣欠了身就要去喚人,歂宣卻抓住了蕭語嫣的手腕,把人帶回椅子上。

「愛妃別急,小王還想多聊聊呢。」歂宣笑的真誠真有要常聊的意思,蕭語嫣便翻了一個杯子替歂宣也添了一杯茶。

「洞房之夜,小王卻被皇兄傳喚過去冷落了愛妃,小王以茶代酒向愛妃賠罪。」歂宣將剛添滿的茶水一飲而盡。

「國家大事自然比臣妾重要,王爺嚴重了,妾身不敢受,敬王爺一杯。」蕭語嫣慢慢的喝光了杯裏的茶,放下杯子,又替兩人添滿。

「小王讓愛妃獨守空閨,幸好愛妃懂得自找娛樂,也讓小王沒那麼內疚了。」歂宣摸摸帽子,像在對待什麼珍貴的寵物。

「王爺…」

「愛妃不用再替小王說話,愛妃不是妲己褒姒,國家大事自然不能比愛妃重要,幸而那日愛妃的相好趕來救火,讓小王甚是欣慰。」歂宣表情誠懇讓蕭語嫣分不清歂宣是真心的還是在反諷,就這樣愣著。

「愛妃在小王之前就有了意中人,小王自是不好棒打鴛鴦,可皇兄的聖旨不可違抗,小王想過了,兩全其美的方法就是在人前做一對夫妻,在人後小王自然是不好占人之妻,隻談詩經書畫,不淪風花雪月,愛妃以為如何?」歂宣自己端了茶,把另一隻杯子交到蕭語嫣手上,自己做了幹杯的動作,又是一飲而盡。

「王爺…」蕭語嫣也跟著喝了,感到事情不對又開了口。

「至於那位,那位表兄?假表弟?呃,那位相好,改天愛妃請他到府上喝個茶,讓府裏的人認個臉,以後自然是通行無阻,我讓福管家給他安個名號,深夜不歸也是名正言順。」歂宣捏著自己的下巴看著燭火思考。

「子嗣的問題小王也想好了,不論生男生女都先安在小王名下,分個小郡王小郡主,小王和皇兄協議輔政十年,十年之後定讓你們的兒女認祖歸宗。」拍了桌子,八字都沒一撇,歂宣的表情帶有大義滅親之痛,彷佛割舍的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王爺…」

「時間也晚了,愛妃早點休息吧。」

「妾身還不累,想再做一點再睡。」歂宣的態度撲朔迷離,蕭語嫣一時摸不著歂宣隻是隨口說,還是要自己陪寢,趕緊抓了未完成的女工。

「這樣啊,那小王先去睡了,折騰了幾天還真是累了,愛妃就不用送了。」歂宣動了動筋骨,又伸了懶腰往門口走,蕭語嫣點點頭繼續一針一線的拉著,腦裏已經轟成一團。

「對了愛妃…」歂宣看著亂了針活的蕭語嫣,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又停下腳步喚了一聲,這一喚讓蕭語嫣紮到了手又不敢吭聲。

「小王就在書房,有什麼事你讓人喚一聲就行。」說完直接出了房門。 思 兔 網

歂宣一出房門,福總管自然是緊接著跟上。

「針上下了藥,王妃這幾天應該是出不了門,你讓香嬤嬤盯著,別讓她有機會跟外頭通到消息。」歂宣麵上自然,像在欣賞走廊上的景致,嘴巴動著音量隻有福總管才停的到。

「是,王爺。」福總管微微點點頭,兩人跨過一個門坎,已經到了書房外。

「你也早點歇著吧。」推門回房。

「是,王爺。」福總管貓著腰,直到房門關上才轉身離開。

歂宣一到床邊便喜孜孜的脫了鞋趴上床,全身蹭著大床的柔軟。

「還好我在大婚前就讓人把床搬來書房,不然睡不著怎麼辦。」樂的都自言自語了,歂宣頭上枕,拉了被子動了動又蹭了蹭,很快的就睡著了。

而臥房裏,蕭語嫣在歂宣走了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在流血,趕緊放進嘴裏止血,歂宣沒有算賬反而一副成人之美的樣子不在她的算計之內,看來要激怒皇帝身邊的第一軍師比想象中的還不容易,蕭語嫣從嘴裏拿出手指,還在流血,蕭語嫣看向歂宣剛喝過的杯子。

「還好妾身在杯緣抹了藥,就當報這一紮的一箭之仇。」

作者有話要說:王妃手中線,王爺頂上冠。

☆、鬥病

「啊~~~」

「這怎麼辦才好啊~」

「王爺啊~」

「王爺不好啦~娘娘病了~」

逸王府東樓的穿廊裏,福總管拉著前擺,香嬤嬤甩著手上的絲帕,兩人踩著混亂的小碎步往書房奔去,兩人沿路驚呼聲不斷,哭天搶地的嚎聲應接不暇填滿整個王府。

「王爺啊~不好了~」跌跌撞撞來到書房門前,福總管差點跌了一跤,兩手擺了幾下撐在地上,才勉強沒讓老臉親在地上。

「王爺不好了~籲~籲~籲~」香嬤嬤喘的上氣不接下氣,毫無形象彎著腰撐著膝蓋喘氣,手上的絲帕不時往額上抹抹。

「進來。」歂宣的聲音從裏頭傳來,兩人得了令,爭先恐後的往書房擠去。

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