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的聲音。
我繼續跟她說著話,安慰著她.又扯一些別的事。她則唯唯吾吾的。不知是不是我多心我聽到那種小心的,輕嚼食物的聲音,甚至還有吞咽聲咧!
她家打到我家的電話,傳音一向清晰!
這是怎麼回事?我不可能聽錯!我有一對好耳朵哪!
電話那頭說:
"我先生好好喲!他剛才幫我買了一盤蘋果,明天我帶蘋果去看她,你要買什麼?"
哦?
哦!原來是蘋果。
假是真
和林美一起參加同學會,見到每一個同學都熱烈地招呼著。他們和林美說的話大半是:
"好想你喲!"
"你現在怎麼樣?"
"好久好久沒見啦!"
等等。
和我說的則是:
"你越來越漂亮啦!"
"要死!怎麼都不老!"
"你看起來比我們小七八歲耶!"
等等。
於是,林美噘起了嘴,說:
"都沒人說我漂亮,都沒人說我年輕!"
我拍她的肩。
"傻!人家說我漂亮,我不會因為他說就真的增多一些漂亮,我還是原來的長相!人家讚我年輕,我也不會因為他讚就真的小了幾歲!我還是跟你們一樣老,我們是同班同學哪!"
"可是我還是喜歡人家說我漂亮,說我年輕!"林美說。
"傻!喜歡假話!"我再拍拍林美的肩。
可是,我也喜歡人家這樣說我呢!
一座落地鏡
我,三十一歲,工作穩定,收入豐厚,性行良好,尚未成家。
雖說沒有結婚,對象倒是有的,那是我一個朋友的妹妹。我問的交往很平凡。反正,就是那麼回事。見多了就熟了,熟了,偶爾就一起去爬爬山,看看電影,工作累了,抄起電話打的也是她的號碼,就是這樣了。
我倒沒怎麼放在心上,雙方家長卻緊張起來了。父親讓我早做決定,母親竟天天去逛街看起首飾來了。我心裏著實覺得遺憾,因為這份感情並沒有什麼羅曼蒂克,也缺少轟轟烈烈,但想想自己都三十一了,女孩也還不錯,便答應"過了秋天再說"。
夏末,我在表妹的婚宴上認識了呂文媛。她是個活潑輕巧的女孩,明眸皓齒不說,那一份獨特的氣質更使我心折不已!我盡量製造機會和呂文媛見麵。我喜歡她!我覺得她才是我理想中的對象!
有一天,呂文媛問我;"聽說你跟一個女孩在談婚嫁,什麼時候請我吃喜酒?"
我知道該來的終於來了,於是我向她剖示心跡,並告訴她,我對那另一個女孩並沒有很深的感情。呂文媛很大方,她說希望能認識那個女孩,做個朋友。在千般推倭,萬般無奈的情形下,兩天後我帶著呂文媛去了那女孩家。
女孩笑靨可人地接待我們,毫不以我帶著漂亮摩登的陌生女子去她家為忤。呂文媛和女孩很快熟稔了起來,她興致勃勃地觀看女孩在廚中純熟的燒洗切煮,又訝異讚羨地將女孩縫製的衣裳、鉤織的手藝拿來向我霎示,還把女孩精心黏貼的相薄翻給我看。在相薄上。我知道女孩會會計,念書時是模範生,還參加鄉公所辦的救護、插花、防身術等訓練。我不知道外表木訥的女孩懂得這麼多!吃飯了,女孩將添好的飯先敬父親,再敬母親,然後才輪到我和呂文媛,我又見她將一小鍋肉粥熬得爛爛的,放在窗台處風涼。她說,是等祖母睡醒給祖母吃的。
臨行,女孩在家屋旁的菜園裏捉蟲,沒有送我們。呂文媛和我漫步在小街上,忽然她說:"你家是務農的,你自己是做生意的,女孩會會計,可以幫你處理公司賬務;女孩又會田作,可以幫你家裏。如果以後有了孩子,她又會燒洗又會縫紉。你看,她多麼適合你!何況,她脾氣溫和,風度優雅,又知道孝敬父母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