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恭愣在了那裏,怪不得,怪不得她一路而來都這麼順利,原來是恒伽吧敵人都引到了小路上……
“不過你不用感謝我,我們怎麼說也是……好兄弟。”他加重了好兄弟這幾個字。
她張了張嘴,“恒伽,我……”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恒伽,我沒有把你再當成好兄弟了。這句話在喉嚨裏滾了幾滾,始終沒有說出來。
“這幾天你也照顧我了,我們就算扯平了。”他還不依不撓地道。
“不是……”她略帶惱意地瞪了她一眼:他不是狐狸嗎?難道經過樣的生死與共,他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嗎?
“恒伽,我,我沒有再把你當兄弟,我,我對你……”她終究是麵薄,喜歡兩個字都快在喉嚨裏含化了,支支吾吾道,“其實,我對你,我對你……”
恒伽微微蹙起眉頭,像是在強忍著心痛,“長恭,我不需要同情,那隻會使彼此更痛苦而已。”
長恭漲紅了臉,連忙搖頭道:“不是……才不是同情……”
“不是同情那又是什麼呢?長恭,我不需要你可憐我,也不需要你用謊言來感謝我。”
“不是同情,我,我……恒伽,你知不知道,這幾天來,我一直一直想著和你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我……”
“長恭,別再繼續騙我了,我真的……不需要同情。”他神色更加黯然。
“不是同情!”長恭也有些懊惱起來,“不信的話,我可以證明給你看。”說完,她的臉頰上浮現出了淡薄的紅暈,微微泛紅的眼睛看著恒伽的臉頰,鼓足了所有的勇氣,俯下`身,輕輕地吻了上去。
就在這一瞬間,她看到了恒伽唇邊揚起了那抹狐狸般狡猾的笑容,腦袋裏驀地閃過了一個念頭:又上當了!
還沒等她的嘴唇碰到他的麵頰,他已經拉住了她的衣領,往自己的方向輕輕一拉,緊跟著他的唇迅速捉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輕柔得如同溫暖的羽毛,他吻得那麼細致、那麼溫柔、那麼仔細,仿佛要探尋和了解她唇瓣上的每一條細小紋路,帶著濃濃的愛憐,不斷在她唇邊回旋。
氣息糾纏,唇舌糾纏,發絲糾纏。
很長很長,很長很長的吻。
吻到正午的天似乎暗了下來。
吻到這世界似乎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一瞬間,天地都無聲了。
月光如水般傾瀉,萬籟俱寂的軍營裏,隻有他們安靜的親吻。
夜寧靜依舊,風寒冷依舊。
日月恒常,人生如夢。
無論是多麼深刻的傷痕,隻要身邊有愛著的人,就總有治愈的一天。
三月,乍寒還暖的天氣,迷迷蒙蒙的煙雨纏綿。今年鄴城的桃花開得特別燦爛,就像是為了準備一場盛大的宴會。桃樹的枝條優雅地舒展開來,被雨水滋潤後,花枝低垂,鋪滿一層粉紅的花瓣,經不起風的撩撥,幾分悲戚地簇擁著飄落下來。花枝上芳華點點,恣情肆意地開著,傾露出流光溢彩的色澤。
時隔數年,再次踏上這片熟悉的土地,看著熟悉的風景,聽著熟悉的方言,她覺得與一種清醒的疼痛漸漸從心底裏漫上來,絞得人生生難受。她仿佛將所有的記憶都鎖了起來,不願去回想,也不敢去回想。隻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