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段(1 / 2)

,教著教著就睡著了,這會小少爺也不知溜哪玩去了。老爺從外邊回來後就摘了片芭蕉葉坐在那裏不動了,先前還有小廝上前勸,說是由他來頂著,被石辰珩去去去的哄老遠,末了又叫他送來茶和象棋,一直跟自個玩到這會響午到。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嗯哼聲,石辰珩趕緊丟了手裏的棋子轉過頭去,看著角徵羽一點一點的醒來,這是她最愛做的事,因她覺得這年月,這人也就這會得她心了。

角徵羽醒來後伸手過去捏了捏石辰珩的臉,黏黏的說了一聲真的。這石辰珩不樂意了,什麼真的假的,夢見什麼了這是。角徵羽用手遮在額頭上擋住有些刺目的陽光,有些癡纏的看著石辰珩

[辰珩,我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感覺這夢快要耗完我大半輩子的力氣了。]

石辰珩蹙著眉輕呸了兩聲

[什麼叫大半輩子的力氣,你還沒嫁給我,一輩子還沒開頭呢!]

角徵羽笑著縮回去,石辰珩趕緊給她撈起來,免得她再睡過去

[你夢見什麼了?說給我聽聽。]

角徵羽蹭在石辰珩的頸間嗯了兩聲,這是不想說話,她確實不想說,也不知從何說起。過往種種在如今看來,確似一場耗盡人心力的夢魘,不說也罷。下人們看著這兩人親膩也見怪不怪了,都知道是這老爺當年做錯了事惹得夫人休了他,如今想要追回,再怎麼膩也不為過。石辰珩聽過這話,暗地裏仰天長歎,這是哪個不會編故事的散出去的話她得查查。

四月的江南真是處處景色爛漫,是處修身養性的好地方。石惠前些年果斷看準揚州進可通漕運,出可通海運優勢將珩泐館的總館遷至揚州,如今,石家已在揚州安定下來了。再遷居對石家來說是件重大的事情,但一家人全體決定南遷,一是避時局,二是盼新啟。祖上的墳塋有不願跟著南下的老仆人打理,而四處跑商的石家商隊也可經常上前修葺。石惠在得知石家要下揚州之時就買了處依山伴水的地兒,請了工匠去石府實地畫圖,把京裏的石府原模原樣的搬到了江南,這讓老太太初踏進這裏時很是欣喜,連讚他是有心人。這府宅原樣得石辰珩都常感覺還在京城,她和角徵羽對京裏留戀之物不多,搬了那些花花草草來還是養在南院角。

珩泐館和金玉滿堂如今已在江南聲名突起,兩家不合為一家,老太太也說好。她說兒孫大了是要各自成家,當然得有各自的家業,都是靠自個掙來的,誰掙多誰掙少看各自本事。石皓弈身後常年尾隨的那丫頭叫什麼鶴羽,老太太說成,到時一起成親,兩根羽毛嫁給兩個孫子,很好很好。她想的很好很好在石皓弈心裏不怎麼好,他不知道鶴羽這樣成天跟著他算什麼,他不想成親,但也不敢挑明了說來傷老太太。石辰珩倒是覺得奶奶真是懂她,她現在一心盼著角徵羽趕緊嫁給她,好像再不嫁就給人搶跑了似的。可這會的角徵羽跟她來了招柔水繞山,任憑她怎麼求就是不應允,也不是不應允,就是態度不堅決,很模糊,這能把石辰珩急死。但她一急躁起來角徵羽就幹脆性回娘家去,對了,她的家人早已在揚州安家,如今是揚州城裏宣德樓的掌櫃。

石辰珩的生意有石惠打點著,她實在不用操什麼心,更何況角徵羽現在已是珩泐館的幕後主子,怎麼盤算怎麼經營她和石惠有商有量,她就更是個一無是處的甩手掌櫃了。揚州地界的商人都隻知道石三爺的名號,可真正和她談過生意的還算少數,一時把她傳得神乎其神的大有人在。這會宣德樓裏就有人提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