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內力,最多不到一個時辰……」
「走吧,我帶你去討救兵。」可不希望因此而少了個同僚的天水一色,一手拉過他的臂膀搭在肩上,一手抱緊他的腰,半拖半拉著兩腳已麻痹得不能行走的左剛離開湖畔。
「你確定……救兵能解這種來曆不明的毒?」左剛喘了喘,話才說完沒多久,頭也跟著一骨碌垂下。
「我肯定。」
已在心底弄清乾屍案是怎麼回事,以及何人與幕後主使者有關係後,天水一色在左剛完全沒有反應時,再將他捉穩了些,加快腳步直往吞月城的方向走去。
補足了手頭所欠的銀兩,也順利買齊了藥材後,藺言隨即開上義醫館休診一日,鎮日下來,她都在藥房裏忙著撮藥製藥,以準備應付下一回開門義診時洶湧的人潮。
彌漫著濃濃各式藥香的客房中,切藥的藥刀聲規律有致,切了一陣後,藺言停下手邊的動作,自袖中掏出帕子拭去額際的汗珠,同時頭也不回地對後頭說著。
「出來。」
「掌門。」一名女子登時現身,並上前一步跪在她後頭。
藺言並不怎麼想看見這個這幾年來,總是一直在打聽她下落的門內弟子。
「不是叫你別再找我了嗎?」
「掌門,二師姊擅自離開師父生前囚禁她的牢房了。」深恐藺言會動怒的她,忙不迭地道出這回甘冒風險找上她的原因。
藺言怔了怔,「什麼?」湛月居然能逃得出那石製的牢房?
「二師姊一出牢房後,即殺了本門大部分的弟子,且這些日子來在京城內外不停把下大案。」為了自身性命著想,就算藺言再如何不願見到曾是藺氏門下的弟子,與其似其他人一般都被湛月給殺了,她情願來這賭一賭。
暗自思索了一會後,藺言冷冷地問。
「她在牢內時,是否還在練那古怪的功夫?」若她沒記錯的話,她爹在生前就已下令不準湛月再練那種邪門的功夫了,如今湛月能連殺同是門內弟子那麼多人,那代表……
「是的。」
「我知道了。」藺言朝她擺擺手,「這事,我會處理。」
「謝掌門。」
在屋內的另一人走後,藺言重新拾超載藥的刀具,心不在焉地繼續裁切著藥材,但不過多久,就在地字十號房的大門遭人一腳踹開,來者睬著急促的步伐直奔向這間小藥房時,聽出另一種拖曳聲的她,有些煩躁地轉身看著藥房的房門。
幾乎是半扛著左剛的天水一色,一腳踹開房門,氣喘籲籲地看著似早就等著他們的藺言。
「他中了毒……」重……重死人了,可要不趕快扛過來,他肩上的這個同僚,可就真的會變成死人了。
早說過不治江湖人士的藺言,聽了,隻是擺出一臉愛理不理的模樣。
「他是為了救人所以才會中毒!」為了她那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神情,搶時間的天水一色忙不迭地向她澄清。
的確,以左剛的身手和個性來看,這很可能是左剛會做的事……
藺言無奈地一手撫著額,在天水一色緊張地把左剛拖至她麵前時,她伸手朝客房裏頭的小床一指。
「放在那。」
連忙聽命照辦的天水一色,使出僅剩的力氣將左剛給抬上小床後,緊張兮兮地跟在藺言的身邊,看著把了脈象後,麵上仍是毫無表情的她。
「如何?」∫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