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段(3 / 3)

「我中了天水一色一掌。」都因那個佛手印之故,這些日來,每每她想運氣,胸口就疼得讓她直想打滾。◎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還有一刀。」藺旨順口替她說出她不想說的,「左剛砍的?」就她看來,左剛那刀砍得不但挺準也挺深的,隻是……

那兩個男人未免也太無能了吧?兩個一等一的總捕頭聯手,居然連湛月都沒法一口氣擺平?換作是她的話,她才不會讓湛月自她手底下溜走,更別說是留湛月一條命了。

「我是來找你解佛手印的。」據她所知,這佛手印,就連天水一色也不會解,因他隻是習來傷人,可從沒想過要救人。

藺言涼聲地問:「為何我要?」

「你說什麼?」

「我已解散師門,因此,你是病是殘,與我無關。」她不疾不徐地重申一回,她當年在解散師門時說過的話。

湛月隱忍地握緊了拳,「你是個大夫……」

「我挑病人。」狀似目中無人的她,冷冷地揚起下頷。

霎時,鋒利的五指直朝藺言的麵容劃去,藺言隻用一指即隔開她的手臂,在她接著揚起另一手,又將五指對準藺言的臉龐劃過來時,藺言迅雷不及掩耳地抬起一腳,刻意重踹在她被左剛砍了一刀的腹部上。

尚未愈合的傷口,遭她那一腳踹過後,傷口處沁出的血水登時染紅了湛月的衣裳,她掩著吃痛的腹部將座下的椅子一轉,快速地挪近藺言的身邊時,早等著她的藺言已揚起一掌,就照著天水一色所擊出的佛手印,依樣畫葫蘆地在同一處再添上一掌,沒料到她哪兒不打,偏打佛手印之處,當下心脈被震得大亂的湛月,一手掩著胸口,喘熄不已地瞪著坐在原地連動都未動,且毫發未損的藺言。

一臉沒事樣的藺言,盯著湛月雖是狼狽,但看上去仍舊嬌俏可愛的麵容。

或許那些死在湛月手下之人,大都是遭這張過度年輕的臉孔騙過吧,可那些人卻不知,這個湛月看上去雖是無邪又年輕,但骨子裏,她卻是個隻要誰出得起價錢,人人都可聘她殺人的殺手。而在藺氏一門裏待過那麼多年的湛月,也從不屑學習醫術,她習的,反而是門外他人傳給她的邪派武功。

「我爹生前不是嚴禁你再練那些邪門的功夫了嗎?」藺言懶懶地問著,並偏首閃過她那帶著劇毒的指尖。

「我不似你願放棄大好前程,寧願窮在這分文不取!」誰像她一樣,開什麼義醫館?她可以拋棄以往她在江湖上高高在上的地位,別人可不似她那般沒出息。

「我高興。」藺言邊間邊不著痕跡地拉出左腕上的金色細線,「告訴我,你這張臉是怎麼來的?」

湛月頓了頓,微眯起眼,出手更是招招不留情。

「你真以為,吸取少女之血來練那邪門的功夫,就可保有青春?」根本就沒把她看在眼裏的藺言,提不起勁地自右腕抽出一根銀針,在她又想把手伸過來時,輕巧地將銀針筆直地插透她的腕間。

湛月忙不迭地收回手,可仍是慢了一步,鮮血沿著銀針不斷沁出滴下,令她整隻手麻痹得無法再動,她忍痛地拔掉那根銀針,撕去麵上天真可愛的表相,朝藺言獰笑。

「事實證明,它很有效,不是嗎?」隻要能夠留住歲月,哪怕再怎麼邪門,她都願意去練!

可藺言就愛踩她的痛處,「湛月,你也三十有六了,為何你就是不認老?」

「住口!」

「世上無永遠的青春。」反正時候到了,每個人都一樣得塵歸塵土歸土,有差麵皮上看來老個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