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一樣好說話,“別客氣,盡量摸。”
好似養在深閨裏的大家閨秀,膚質吹彈可破,膚色白嫩又紅潤,令計然的指尖一觸碰到,即流連再三不肯知返,久久,她心滿意足地籲了口氣,忍不住低聲讚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生得真是好啊……”當男人吃香,當女人包準人人搶。
“你不嫌棄就好。”他極力忍住溜到了嘴邊的笑,拿起她折好的汗巾輕拭著她的嘴角。
撫過她唇瓣上的汗巾觸♪感,當下令計然迅速走出眼前色相迷人的惑人迷霧,趁著他轉身取來一隻空碗在猶用小爐熱著的湯爐裏為她添湯時,她注意到了她無時無刻不照顧著她,不會太過、也不會讓她全然察覺不到的舉止,她並沒有多說些什麼,隻是默然將所見的一切收至心底擺放著。
“我想,不如挑個日子,咱們再補一回成親,順道補一補我欠你的洞房花燭夜。待婚後,夫妻間的感情,咱們再一步一步慢慢來,你說好嗎?”打從知道自個兒娶妻之後,就一直這麼盤算著的陸餘,在盛妥了雞湯,並去取來湯匙時這麼向她建議。全副心神思緒因此而沉澱下來的計然,仰起臉龐,目光筆直地瞧進他的眼底。沒聽到她的響應,陸餘停下了手邊的動作,“小然?”
“你真願與我成親?”
“願意。”這還用說?他們不都已拜見過堂,已是名義上的夫妻了嗎?
“真的願意?”似是懷疑他並不由衷的她,怕他會生悔或是因被迫而不得不從般,再三地向他確定。
他一臉困惑,“我看不出我有任何理由好反對或是不願的。”有人願意犧牲肯嫁她為妻,他就該大大感謝上天待他不薄了,更何況,到目前為止,他對眼下的這一切都感到滿意無比,甚至是超出了他的期待,因此他要是還不知感恩地挑剔些什麼,他怕,他會有天譴。
像是早料到他定會這麼說般,計然隻是默然地頷首。
“來,喝此雞湯補補身子。”他將湯碗塞進她的掌心,直對她過瘦的身子頻頻皺眉,“這是我叫丹心特意為你準備的,我知道你還病著應當是沒什麼胃口,但能喝的話就多喝幾碗添些體力。”
並沒有把吃食之事放在心上的她,隻是回想著他方才所說的話,在她欲端起湯碗指尖卻觸及帶也層薄沒的滾湯湯麵時,被燙回神的她連忙縮回手指。
“太燙了是不?我吹吹。”陸餘先是瞧了瞧她微紅的指尖,見它無礙後,又忙著端起湯碗代她吹涼。腦際裏所有的思潮,似是一下子都被抽空了般,計然難以置信地瞧著身旁的夫婿。
天底下,怎會有這等待人體貼又好性子的男人?
而她,還隻是個陌生人而已。
她的爹娘,之所以會將女兒嫁給也們陸家,是因家貧,而身為陸家三少的他,家大業大,方滿二十的他又青年才俊且事業有成,無論她再怎麼想,都認為他根本不需將就自個兒去接受她這名其貌不揚,又非名門或是商家出身的妻子,對於這件不是由他作主的婚事,她雖是不知他是否如她一般,亦是沒有所謂的選擇權,可以他的身分,要美眷要豔妾,何愁無人傾心相許?
細細看著他認真為她吹涼雞湯的側臉,好一陣子過去,她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般,忽地告訴他。
“好,我嫁你。”
陸餘錯愕地看著語出突然的她,有些不明白她怎會突然這麼說。
“陸餘,我很高興能夠嫁給你。”她漾開了笑顏,誠心誠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