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嚐試,你怎麼知道不可能。

袁半離開公寓之後,就沿著每天和小白散步的路線一個人把這些路都走遍,早上行人並不多,一直買粥的粥攤早上也經營,不過現在賣的是血糯粥和皮蛋瘦肉粥,她買了一份血糯粥,坐在台階上一口一口吃起來,吃著吃著,就哭了。

“我聽你話,我喝血糯粥了,小白,你怎麼不誇我?”

“小白小白,我很乖的。”

“真的真的,我不騙你。”

她隻是悻悻地回了J市,悶悶不樂地等了幾天,他依舊沒有一點消息,他怎麼能不找她,薄唇之人果然無情嗎?他怎麼舍得對她如此冷漠決然?

袁鈺見她眉頭緊蹙,她與她本就不多話,如今更是一言不發,滿臉不開心。她找了譚瑞遲,說是陪陪袁半。譚瑞遲是典型一紈絝子弟,他的父親譚寧遠是梁宜華的多年好友,譚寧遠也有宜華10%的股份,是宜華鋼材的總監,他有一個妹妹譚寧致,卻是袁半的小嬸嬸。袁半終於想起來小叔是鋼材代理商,代理的就是宜華的鋼材,而自己家和小叔家走的並不算近。

譚瑞遲,比袁半大一歲,有時候會來醫院看望姑媽,平日裏和姑媽聊天,姑媽話語之間似乎是有湊合他倆的意▓

“為什麼要對你掉眼淚/你難道不明白是為了愛/要不是有情人跟我要分開/我眼淚不會掉下來掉下來”她淚流滿麵,她不是個煽情的人,今天一聽到這幾句話卻壓抑不住了,放聲哭了出來。她的小白還不來,她的小白以為她是刀槍不入,剛強無比的嗎?他忘了她也是會哭的嗎?

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滴在了歐陽定之的鞋子上,她說,“你帶我去喝酒吧。”

☆、第二十三章 猶如故人歸

“你要喝酒?不,我請你喝茶。”他停下了舞步,一雙黑色的皮鞋已然麵部全非,一大半是袁半踩上的灰塵,後來又滴到了眼淚,渾濁一片,他彎下腰係緊了鞋帶,“看你情緒這麼差,不適合喝酒。”

歐陽身材高大卻是瘦,他身著棒球服,修長的腿在寬大的運動褲內竟顯得薄削。他行至他的“小寶馬”旁,蹲下來開鎖。

袁半跟了過去,隻見一個男子坐在一輛很是拉風的電瓶車上,拍拍後座,“上來吧,我這‘小寶馬’可是很舒適的。”

她悻悻地坐了上去,“小寶馬”身材嬌小行動靈活,不出十分鍾,就到了目的地。

他們來到一間茶藝會所,進了一個包間。

室內暖氣很足,她的小臉通紅,眼睛微腫,怔怔地坐著。他沒有顧她,隻是埋首專注於手上的工作,取香,點香器外焰點香,插香,置熏香筒。很快,檀香的氣味從熏香筒鏤空的圖案裏飄散開來。所謂焚香靜氣,檀香的香味如福至心靈,袁半漸漸止住了嗚咽。

“明窗延靜書,默坐消塵緣;即將無限意,寓此一炷煙。”歐陽定之正在泡茶,他的手很長,做這些細膩的事卻也靈巧,不過仍不失陽剛之氣。“怎麼樣,感覺好多了吧,等會讓你品嚐一下我泡的茶。”

袁半這時從迷糊狀態中悠悠醒轉,她回想了一遍,怎麼跟那人學跳舞,又怎麼跟他到這裏,她捏了捏自覺的衣角,“那個,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歐陽定之放下茶壺,“哦,我叫歐陽定之。”他印象中那個跑到了公交車站卻沒有帶錢包的迷糊姑娘終於和眼前的這個重合了,他沒有想到今天還能遇到她,這大概就是緣分吧。夜色裏,她嬌小的背影,垂頭喪氣的樣子讓他的心微微一動。他便邀請她跳舞,後來跳著跳著她居然哭了,還跟他說要喝酒,他就笑了,那不是當初走路踢石子還把石子踢到他腿上的姑娘,兩次見她,都是迷糊鬱悶悲傷的樣子。

“複姓耶,很少見的。可是我不認識你。”袁半乖順地低著頭,從歐陽的角度看過去,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噗嗤,你還知道你不認識我啊。”他想,她大抵是不記得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