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你在看什麼?”時小新瞧她東張西望的,神色焦慮,連忙問道。

莫相離看了許久,都再也沒看到那個女人與孩子,她悵然若失,良久才搖了搖頭,“沒什麼,小新,別送了,送君千裏,終須一別,我會回來的。”

直到看到莫相離乘坐的那班班機起飛,時小新才戀戀不舍地回了市區,她第一件事便是去了醫院探望景柏然,景柏然已經清醒過來,受了這麼重的傷,臉頰消瘦,隱隱能瞧見突起的顴骨。可是模樣卻更加清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自景柏然清醒後,就讓景天雲撤了保鏢,所以時小新這次來,沒有受到任何阻撓,就成功見到了景柏然,她站在病房裏,將景柏然好好地打量了一圈,直到景柏然有些不耐煩,她才說出進病房裏的第一句話,“景柏然,阿離走了你知不知道?”

景柏然悚然一驚,他怎麼可能知道?這些日子他一直希望她會來看他,可是他每天從睜開眼睛等到閉上眼睛,就連睡夢中也留意著她的氣息,生怕自己會錯過她來的時候,但是她沒有來過,仿佛他的生與死,已經與她無關。

兩人鬥氣鬥了這麼久,他以為在他將自己送上槍口上時,她就能夠原諒自己,沒想到到底還是自己低估了她冷硬心腸。

“她走了,讓我來告訴你一句話,盛愷臣與她之間清清白白的,那晚是盛愷臣故意讓你誤會了去。”時小新的話剛說完,景柏然手一抖,整個人都僵住,他們之間的關係開始變壞就是從那一晚開始,沒想到這隻是一個誤會。

“阿離告訴我,你們之間的愛情從來沒有信任,所以她累了,希望你在離婚協議上簽個字,放她自由。”時小新殘忍的話語繼續在耳邊響起,景柏然等不及她說完話,連聲問:“她去哪裏了?”

時小新隻是微笑。

景柏然還要再問,護士輕輕敲門進來,“景先生,吃藥的時間到了。”

景柏然倔強得不肯吃藥,眼睛一直盯著時小新,時小新臉上強撐的笑意再也撐不住,她心虛的撇過臉去,“她說想去散散心,她不說我追問不出來,不過她總歸會回來這裏的,十年八載的,隻要你等得住,她會回來的。”

景柏然歎了一聲,接過藥服下,他疲憊地又歎了口氣,眼皮漸漸開始沉重,昏昏沉沉這間他心裏有細微的悲傷,原來不管他付出多少,傷害總是無力挽回,阿離,出行的路上,你是否會偶爾想起我?

銀色機翼劃破長空,Y市入秋以來第一個豔陽天,碧藍色的天空因為光照美好而顯得格外遼闊,白雲大氣舒展,寫意至極。

飛行漸漸平穩,莫相離架上墨鏡,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對著外麵的藍天白雲,她哭得上氣不接下去,此時空中小姐來送飲料,看到一個女孩戴著墨鏡流淚,她蹲在那個女孩子的座位旁,輕聲細語:“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莫相離接過空姐遞來的紙巾,擦了擦滿臉的淚,淚痕還未幹,臉上卻微微笑開來,“不,我很好。”

其實也沒什麼,隻不過飛機太快,眨眼之間已經離他好遠,她好想回去。景柏然,隻可惜我再也回不去了。

…… …… ……

三年以後。

莫相離回國的第二天,正是忙得不可開交,梁氏集團的少東梁澤秀打了內線叫她去辦公室一趟,她推托不得,扔下手中的活計,風風火火地奔進了總經理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