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春天,這幾天溫度也不高,還在穿長袖,於是曉蘇給自己找了件高齡的衣服穿上,還覺得不放心,又在脖頸上係上一條絲巾。
隻是下巴那個地方的吻痕無法遮掩,她幹脆塗了點紅黴素,全當自己被狗啃了,不,是被一隻肥鴨子給啄了一口。
把自己全副武裝包裹好,這才感覺到肚子裏饑腸轆轆的,暈死,季非墨那斯還說要連續十天都來這裏過夜,如果真這樣的話,她估計不被他給折騰死也會被他給餓得皮包骨頭。
為了防止他今晚再來這裏過夜,她即刻背起自己的包就朝門外走去,今晚她肯定不能在這裏住,還是回顧宅去安全些。
等曉蘇趕回顧宅時,剛好是顧宅開飯的時候,餐桌邊不僅坐在顧嘉良和鄭心悅,就連王媽說的可能去外地演出了的顧明珠都在坐。
“曉蘇,吃飯了沒有?”顧嘉良見她背了個包走進來,先王媽一步叫住她,不等她回答,又喊了句:“趕緊過來吃飯吧,今晚王媽做了你最喜歡的苦筍煲和石磨釀豆腐呢。”
“哦,好的,”曉蘇是真的餓了,放下自己的包就朝餐桌邊走過來,顧不得顧明珠就坐在她的對麵,迅速的接過王媽遞過來的碗就坐了下來。
王媽做的飯菜的確好吃,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吃到了,這幾天被外邊餐館的潲水油把胃給洗了一下,現在吃王媽做的家常菜特別的香。
“曉蘇,慢點,”顧嘉良看著大口吃飯的女兒,忍不住提醒了她一下,然後又用筷子夾了塊燒鵝放在她碗裏:“這是南城的荔枝木燒鵝,你鄭姨特地開車去買的,我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吃了。”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曉蘇原本的那一點點心情因為父親的這句話而破壞,看著碗裏的那塊燒鵝,看了眼坐在對麵的顧明珠,又看了眼下首位上的鄭心悅,然後夾起這塊燒鵝放到了餐桌上的廢物盤裏,最後才看著自己的父親淡淡的說到:“我已經不喜歡吃燒鵝了,荔枝木燒鵝是媽媽喜歡吃的,媽媽已經死了,把曉蘇喜歡燒鵝的那點胃口也帶走了。”
餐桌上瞬間安靜得鴉雀無聲,曉蘇低了頭繼續吃石磨豆腐,隻不過,她一塊豆腐剛放進嘴裏,坐在她對麵的顧明珠卻‘噌’的一下站起來,筷子‘啪’的一聲拍在餐桌聲,接著憤怒至極的聲音響起:“顧曉蘇你什麼意思?我爸好心給你夾一塊燒鵝讓你吃,你沒事把你那死鬼媽扯出來做什麼?”
“明珠!”鄭心悅忍不住驚呼一聲,猛的站起身來,迅速的伸手去捂住自己女兒那還有大喊的嘴巴,然後怒目的瞪著她,大聲的責罵著:“明珠你怎麼這麼不懂事,沒見爸還坐在首位上在嗎?輪到你拍桌子吼人了嗎?而且曉蘇是你姐姐,你......”
“我媽她死了也是正大光明的顧夫人,再有我媽隻生了我一個,我沒有兄弟姐妹,不要在那裏自抬身價。”曉蘇冷冷的切斷鄭心悅的話,並沒有站起來,臉上也依然冷清一片,繼續自己吃自己碗裏的飯。
☆、驚鴻一般短暫,煙花一樣絢爛62
“媽,看見了吧?”顧明珠把鄭心悅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拉下來,然後冷哼一聲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你掏心掏肺的對她好,把她當成一家人,可人家並不領情,你這樣的行為叫什麼?用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人家還嫌你的臉太熱了呢。”
“夠了!”顧嘉良把筷子放在餐桌上,冷冷的低吼了一聲,然後又看著自己的小女兒道:“明珠,你現在大小是個明星了,也算是公眾人物,嘴裏不要動不動就屁股屁股的,多少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爸,我還不夠注意自己的形象?”顧明珠顯然是窩了一肚子的火,一反平時在顧嘉良麵前乖巧聽話的樣子,粗聲粗氣的說:“我多麼不顧自己的形象,也還沒有不要臉在外邊亂搞,不像某些人......”
“某些人怎麼啦?”顧嘉良見顧明珠吞吞吐吐的,眉頭皺了一下,接著又追問道:“明珠,你說的某些人是曉蘇吧,她最近都沒有住在家裏,應該沒有惹到你吧?”
“她是沒有住在家裏,”顧明珠氣呼呼的接過顧嘉良的話來,然後非常不高興的看著顧嘉良說:“可爸你就不問問她究竟住在哪裏在?她又沒有上班,離開濱海很多年,在濱海又沒有什麼朋友......”
“明珠,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鄭心悅顯然不想把事情鬧大,於是忍不住用手拉了她衣袖一下,示意她不要再去惹顧曉蘇了,上一次的事情已經讓顧嘉良非常生氣了。
“我哪裏有胡說八道?”顧明珠正在氣頭上,完全不顧自己母親的暗示,依然氣呼呼的說:“是有些人不要臉,分不到好歹,明知道非墨在電視上那樣說隻是挽救她的形象挽回她聲名狼藉的名譽而已,可她偏偏還自欺欺人的以為非墨編那樣的故事是喜歡上她了,於是就連周非池都不要了,現在居然去纏著非墨......”
“明珠,住嘴!”顧嘉良迅速的喊住了自己的小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