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虞可以下床了,傷筋動骨一百天,窗外的桃花都開了,豔麗可愛,她讓飛琴在院子裏放了張靠椅,上麵鋪著厚厚的灰毛兔皮,她再飛琴的攙扶下過去坐著,飛琴不放心的怕她涼著,在她身上搭了薄被子,青虞出去進行光合作用,曬著暖暖的太陽光,覺得自己還活在這世上,想了想,躺在床上一個月思考人生,還真成了哲學家。
“青虞,我帶了醬牛肉來,這醬牛肉可是平陽一絕。”約南的聲音並沒有讓青虞驚訝,青虞坐了起來,被子被推開,旁邊的飛琴馬上過來掖被子。“約南,你還好意思來?”青虞哼著,“那日你那樣說看我狼狽的樣子,定讓你很歡喜吧?”
約南將手裏的醬肉包遞給飛琴:“再去泡兩杯茶來。”飛琴雖是接過了東西,卻沒動,用眼神無聲的問著青虞,顯然是個明白人,青虞點了點頭。の思の兔の網の
“我哪敢呐,當時誰知道你那麼急,都不聽完我說。”約南話語還報著委屈,表情卻並不是那樣,眉眼飛揚,顯然心情不錯,半邊臉上有塊疤痕,倒是刻意破壞了點美感。
“臉上是怎麼了?”青虞哼哼。
約南漫不經心的坐在旁邊:“公子給的,留著我也記得端清身份。”
“為著何事?”青虞想著,“是你第一次出現時?”
“是你上次從床上衝下來時,你倒是害慘了我。”約南話語中並沒有不滿。
“喔?”青虞倒是驚了一驚,“也是,你隨便開公子的玩笑,在咒著……”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約南這次來倒像是個說客,變著法子幫慕容衝辯解。
青虞有點氣惱,要解釋她也是聽慕容衝解釋,見飛琴端著盤子過來,後麵還跟了個端著小桌子身材高大的嬤嬤,道:“也別說了,要解釋叫慕容衝他自己來,我很饞那醬牛肉。”
約南聽著青虞直接叫慕容衝的名字,也笑了:“也是,你倒是傻人有傻福。”話語很輕,帶著點欣慰。然後聲音歡快了:“別說,拓跋家的醬牛肉,絕對吞掉你的舌頭。”“拓跋?”青虞聽著這前世小說中的經典姓氏,醬牛肉?
“女郎想吃也不能多吃,醬牛肉味道重,對身體回複可不好。”飛琴倒是想在對兩人的話語吐槽。
一碟牛肉整整齊齊的擺在盤子裏,味道香濃,誘得青虞口水都吞了好幾下,吃了個把月的小米粥,嘴巴淡的讓青虞自己都難受,每次吃著飛琴端上來的粥,都覺得吃飯是個痛苦的事情。
顧不上禮儀,手直接抓了過去,味道真的好好……青虞一臉幸福的表情,倒讓跟了她一個多月的飛琴給驚訝到了。
“女郎,不能再吃了。”青虞連吃了好幾塊,飛琴開始勸了,青虞也不是個任性的人,隻是想著還要為了養傷吃粥兩個月,那盤子醬牛肉就成了絕世美味了,用前世拖拉的功夫:“就這一塊”“最後一塊”“還有一塊”幸好約南帶的量不算太多,青虞三下五除二的將整個盤子的肉吃完了,要不是在場有人,都要開始舔盤子了。
帶著美味來分享的約南被嚇到了,一小塊牛肉都沒有吃到,為了掩飾自己的驚訝,一直喝著杯子裏的茉莉花茶。“公子,那個……要不要加水,你……都吞了兩朵花了……”飛琴,你是天然黑還是天然黑啊……
書房中。
“慕容太守,我侄女這些年謝謝你幫忙照顧。”
“青虞是王家貴女,家中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