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也在思考,如果商夏的所作所為全是假象,那麼也是他給她製造的機會。男人真的很簡單,當工作一天累得跟死狗似的回到家,有女友一句噓寒問暖就會產生幸福感。何況商夏不止浮於嘴上的關心。
“你知道我今天去哪了嗎搞得這麼累?”他問。
“沒去單位嗎?”
宗海晨合上沉重的眼皮:“去了一趟大興看守所,就是暫時羈押重犯的地方,花在路上的時間都得兩小時。”
此話一出,他明顯感到落在肩頭的手指停頓下來。
“你去那裏做什麼?還是關於那樁……盜墓案?”
宗海晨故作不以為意地應了聲:“局裏派我找自首的那名犯人了解些情況,問一下他們手中是否還有未上交的文物。”
終於有了哥的消息,商秋忍住追問的衝動,緩慢地捶打著他的肩膀。
宗海晨見她的情緒依舊平穩,又說:“不過我沒想到那名犯人看上去一點不像痞子,尤其那雙手特像女人的手,不過名字可夠特俗的,叫趙拴住。我看他在裏麵的日子貌似不好過,被打得皮青臉腫的。”
商夏使勁咬住下唇,用盡全力不讓眼淚奪眶而出,很想若無其事地繼續聊,可想到哥的近況她已魂不附體:“我,我先去給你放水泡泡澡。”不等宗海晨回答她已走進洗手間。
嘩啦啦的流水與她的淚一同灌入浴盆,她坐在池邊,緊繃著雙肩不讓肩頭因哭泣而抖動,恨不得馬上飛到哥的身邊,打走那些欺負哥的混蛋!
宗海晨沒有靠近,注視著她那一副看上去再正常不過的背影,他在回來的路上又想起那些不明來曆的賬單,原來那家男裝店就在距離窩藏文物的地點附近。為了確認方位,他親自去了一趟,當他拿出商夏的照片給店員看的時候,店員馬上認出她,因為她花錢很大手筆,給一位年輕男士購買了大量時裝。走出男裝店,宗海晨恍然發現,該店與接她回家的KTV隻有咫尺之遙。
之後,她謊稱陪霍啟僑下棋不能歸家,其實就是與兄長一同去了KTV,不知二人聊了些什麼,反正她兄長第二天便去自首。
再後來,她突然開始鬧分手,又提出搬出去獨住。
為什麼?怕言多必失露出馬腳還是事發突然無法繼續扮演賢妻良母?
“海晨,可以洗了。我先睡了。”她一閃身拐入臥室,又虛掩上房門。
宗海晨難以置信地望向門板,當她得知兄長受盡折磨的時候,居然可以做到無動於衷?
行吧商夏,為了證明你的真實想法,給你出一道選擇題,這道題可以保你大哥不受牢獄之苦,但前提條件是,向我坦白,或者赤.裸.裸的陷害。
與此同時
商夏蜷縮在棉被中,默默流淌的淚水打濕了枕巾。她用力捶打著扭傷的那條腿,原來哥已被押至看守所,看守所是暫時關押等待判刑的地方,那裏不允許探視,唯一聯係方式隻有寫信,信件內容要經由幹警審核才能送到犯人手中。也就是說,憑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與哥見麵。
她再也承受不住內心的煎熬,隻要哥關在裏麵一天她一分鍾都得不到安寧。
……哥,你是柴家的獨苗絕不能有事,妹妹已經想好了,如果哥被判重刑,我就告訴警察其實你是替我頂罪。到那時,她會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被拘留,就由不得哥不認她這個妹。
38、心的顏色
一個星期過去,商夏天天都要去看守所附近轉悠,一封封寫給“趙拴住”的信投遞進去卻永遠得不到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