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吉敷抬頭望著自己的辦公廳舍——從這裏應該沒問題。
為了避免被千尋發現,吉敷刻意繞路跑回公關部。
回到公關部後,吉敷拿出了攝影包。
「對不起,我去調整一下相機。」
他對著屋內說道,又立刻跑到外頭。他的目標是走廊的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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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請你千萬一定要留在原地!
遠遠睇可看見千尋還蹲在原地。這個距離不會被她發現。吉敷的位置正好可從斜上方俯瞰千尋,他停下腳步,打開攝影包。
吉敷拿出最熟手的Nikon相機和望遠鏡頭,利落地更換鏡頭。
他裝出拍攝戶外景色的樣子——偷偷將焦點對準千尋,對準她陪貓玩耍時的純真笑容。
吉敷連按了幾次快門,不知不覺間,視線再也無法從千尋身上移開。她的表情變化多端。還可以露出更多好看的表情,更多、更多、更多。
如果能就近拍她,如果能直接要求她……不過吉敷早已失去了這個資格。
現在靠近她,或許隻能拍到僵硬的表情。
現在伸出手,或許隻會被她揮開。
千尋似乎察覺到動靜,眼看著就要抬起頭來仰望上方,吉敷連忙躲到屋裏去。他倚著牆壁坐下來。
「我是跟蹤狂啊?」
他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不過,如果她還喜歡我的照片……
吉敷希望能夠傳達自己的歉意。
吉敷從洗好的照片之中選出最滿意的一張。
純真無邪,卻又充分表露出大膽性格的表情。雖然還有其他拍得更漂亮的照片,不過吉敷仍然選擇了這一張,因為這一張拍得最像她。
*
○兩人篇
有個樸素的文件信封鬆島了女性軍官隊舍,是給千尋的。
千尋從隊舍隊長手中接過了信封。
收件人為「通信大隊??矢部千尋少尉」。
「好像是公關的男孩子送過來的。」
聽了這句話,千尋立刻明白了。
她翻過信封一看,果不其然,寄件人是「公關部??吉敷一馬中士」。
由於信封實在太過樸素,年紀大得足以稱吉敷為男孩子的隊長完全沒起疑,隻以為是工作相關文件。
「謝謝。」
接過信封的千尋強忍著立刻跑回房間的衝動,步行於走廊上。
千尋一回到房間,便迫不及待地解開文件信封 的繩子。
她的腦袋裏百感交集。
他已經那麼明確地拒絕我了,為什麼現在又做出這種別有含義的事?
不過,千尋很高興吉敷在發生那件事之後有了行動。
他先前已經那麼冷淡地劃清界線了,總不會為了更加劃清界線而聯絡我吧?
至少他送這個信封來不是為了傷害我。
拍得出那種照片的人)能夠將被踐踏的蒲公英朝天飛舞的瞬間擷取下來的人,不會為了一再傷害別人而行動的。
所以這個信封裏裝的應該是他的誠意。
終於打開的信封之中——裝著千尋的笑容。
抽出來一看,是張10x12寸的防大照片。除了這張照片以外,信封裏什麼也沒有。
千尋知道這張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前幾天她曾逗著跑進軍營的野貓玩,這張照片便是當時拍下的。她失戀才過一個月,除了這時候以外,沒露出過如此開朗的笑容。
是什麼時候?從哪裏拍的?而千尋最感到疑惑的是——
為什麼要送這張照片給我?我在你眼裏是這副模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