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最近小玥迷上了耽美,我好像被她影響了。”但他的樣子分明半點抱歉的意思也沒有。▃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的那個小玥,我好像還沒有見過吧?”我解決最後一口,擦了擦嘴角。
Oscar笑了笑,道:“說不準你們在很久以前見過,隻是你們都不記得了。”
“故弄玄虛!”我將餐紙往煙灰缸裏一扔,道,“這次這麼主動找我來,可一點都不像你的風格。說吧,什麼事?”
Oscar輕咳一聲,道:“這事兒確實有點著急。”
“和你家小玥有關?”我笑。
“林,我有時候真覺得你敏銳的可怕。”Oscar彈了一下指尖,暗銀灰的煙屁股從盒子裏跳出來。
“戒了。”
他聳聳肩,從兜裏掏出火機給自己點上:“看來我們真是很久沒見了。”
“到底什麼事?”我看著這個男人的臉,認識他十年,他卻像不會老似的,乍一看上去也就二十多的年紀,隻有細看才能在眉目之間發現淺淺的細紋,還有眼底那抹絕不屬於二十歲年紀會有的深沉。
那也我所沒有的沉澱。
他的故事一定比我來的久遠深刻,隻是他不會說,我更不會問。
“我用這幾年的收益在L市頂了個鋪子,打算把酒吧開到那裏去。”Oscar將抽了一半的煙摁滅,他其實並不嗜煙,隻有在某些時候才會抽一顆,比如不知該如何整理語言開口的時候。
“L市不近啊,過去好像還要辦護照和簽證吧。”我不動聲色的喝了一口果酒,似乎比早期的口感要柔和些,是調酒的人心境變了的緣故吧。
“那些已經辦好了。”
他的樣子有些局促。
他怎麼能不局促,我於他,終究還是有些不同。
十年前,撿到這個男人的是我,給他一個在這個世界立足的身份的也是我。我並不是個會在路上把流浪的阿貓阿狗撿回家的人,我不喜歡對有生命的東西負責任,當然沒有生命的更是如此。隻是在那個夜裏,醺然的酒意和野薑花未曾散去的氣息讓我入了魔,竟然將他扛回住處,給他身上那些古怪的傷口上藥,後來又利用關係給他補辦了檔案,在戶口本上,他是我失蹤多年的弟弟。
“既然你早就做了決定,也不用特意叫我過來,隻要另找個可靠的人看場子就行了。”我習慣性地轉了下中指的銀戒,有晦暗的光,“或者就這麼關了也沒什麼大不了。”
“林……你在生氣?”
我笑著搖搖頭,對於一心想要離開的人,生氣或是阻撓毫無用處,不如好聚好散。
他孩子氣的舒了一口氣。
我伸出手去,臨了卻還是不動聲色地收了回來,他早已經不是那個忘卻前塵心智衰退隻懂靜靜坐在落地窗邊等我回來的男子。
“我是這麼想的,這裏畢竟開了這麼多年,關了未免可惜,而且我到那邊最多三年,三年後我就回來,到時候我還回這裏。”他敲了敲我麵前的桌子,低聲道:“林,你不會忍心看我到時候無家可歸吧。”
又是那樣孩子氣的表情,帶著些耍賴的意味,是吃準了我不會拒絕嗎?——這個家夥是哪裏來的這種篤定?
我稍稍往後退了一些,道:“那這三年呢?”
“你回來吧,林,你在外麵奔波了這麼多年,也該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了,這裏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