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邊,漱了口,然後捏起一塊糖糕,明明是甜的,嚼進嘴裏卻有些微的酸意,他淡淡道:“銘彥,你說多年?你到這裏多久了?”

“三年了……”司馬銘彥歎息一聲,道:“我在這個沒有你的世界裏足足熬了三年,一閉上眼睛就是你那時候的臉……”

“銘彥,不用再說了,我現在知道了。”林朗道,“如果說我我對那件事完全不介意,那是騙你的。不如這樣,你幫我做一件事,當做補償我,好不好?”

司馬銘彥二話沒說,爽快應道:“阿朗要我做什麼,我一定做到!”

林朗自醒來後第一次笑了:“那就給我自由。”

司馬銘彥神色微變,然後強作鎮定道:“好,我答應你,從今天開始不限製你的活動,在臨武這段時間,你想去劉家幫忙,想去找嵇康他們都可以。”

“銘彥,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絕對不行!”司馬銘彥徹底繃了臉。

林朗輕笑一聲,道:“我說過我是我自己。銘彥,我不想重蹈覆轍,依舊當你的附屬品。這一世,我想過自己的生活。”

“在我身邊,這就是你的生活。”司馬銘彥赫然站起身來,眼中是不容否決的神色,他強勢地抱住林朗,道:“阿朗,是不是因為我之前沒有保護好你,你害怕了?現在你放心,這一輩子,我會用我的性命來守著你,不讓你被別人傷害,你可以安安心心的待在我身邊。”

“銘彥,我不是女人,我不需要這種保護,唔……”話未說完,林朗便被霸道地吻住了,身體整個被牢牢困在椅子裏,動彈不得。

司馬銘彥一手探往林朗身 下,摸到那裏,嗓音中已經有了情 欲的沙啞:“你當然不是女人,你和我有同樣的東西……阿朗,你也摸摸我這裏……”林朗的手被強製地按在那個早已立起來的地方,隻聽那人喃喃道,“一碰到你,我便無法理智,阿朗,我的阿朗……”

又是一番密雲驟雨。

情 事之後,林朗累得連小手指頭都動不了,隻能由著那個精力過剩的男人毫不饜足地撫摸著自己,語調是他從未有過的溫柔:“阿朗,不要胡*

隻見對岸那人飛快的朝這邊看了一眼,抬了下手似乎是要呼應,緊接著卻像是見了鬼似的,趕緊快跑了幾步,遠遠淡出了林朗的視線。

林朗不由納悶道:“他這是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林朗抬起頭來,隻見司馬銘彥不知何時已經立在他身後。

“我說的是攸公子,剛剛他就在那裏。”林朗伸出手指了一指對麵的柳蔭。

司馬銘彥在他身後圈住了他,笑道:“你看錯了吧。這也難怪,現在日頭這麼大,你在這裏又坐了很久,難免會眼花。”

林朗掰開他兩手,道:“銘彥,很熱。而且這裏還有別的人在。”

司馬銘彥一直覺得林朗賭氣時略抿起的唇十分好看——雖然模樣換了一個人,但是這些小細節卻是怎麼也變不了的,想到這裏的時候,忍不住親了他嘴角一口,道:“在這裏,你可以當他們不存在。”

林朗皺了眉頭,掙開他站起身來往外走。

司馬銘彥攬住他,討好道:“阿朗,別生我氣了。我剛剛把劉家那邊都安排好了,你要不要一起過去?”

“喪事就在今天?”林朗果然不動了。

“就是今天。”司馬銘彥頓了一頓,又道,“阿朗,其實你不去也可以,他們本來就不是你真正的親人,大可不必這麼上心。”

林朗道:“我要去。”

司馬銘彥幾不可查地皺了下眉頭,道:“去也行,但要當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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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劉家一百餘口人皆是死於中毒,又遭了火,所以除了幾個當家之人是用了石灰硝過,裝進棺木外到劉家祖墳安葬之外,其餘都是一把火燒了個幹淨。

林朗由著司馬銘彥領著見過劉家其餘幾位在外的兄姊,但據說這些均非劉老夫人親生,此時來奔喪也不過是盡個禮數而已,說悲痛實在也算不上。林朗與他們從無交集,所以不過略點了個頭,便立在劉老夫人棺木旁邊,再不多言。

“阿朗,這裏煙熏火燎的,不如到那邊歇息一下。”司馬銘彥私底下握了林朗的手。

林朗使勁抽了回來,道:“你忙你的,老夫人生前待我不錯,我想在這兒陪她一會兒。”

司馬銘彥怏怏地喚來兩個親衛跟著林朗,自己領著一隊護衛往林子邊緣去了。

陡的吹來一陣大風,香燭幾乎要吹滅了去,而紙錢燃燒的煙氣似乎更重了些,林子裏沒有一絲蟬鳴,連剛剛嘈雜的人聲都漸漸消停了,寂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