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段(1 / 3)

然我們娘倆礙於那麼多雙眼睛不常說話,可我當真能看你活的艱辛?”

“是啊,小姑姑與她老人家要求蘭兒甚嚴,我們竟真從沒機會這樣說話。”

身上的汗慢慢落了,手腳涼了下來,將才的劇痛已轉為鈍痛,參源才小心翼翼提口氣,“你已經如此可憐,蕪益賢還緊咬你不放,姑姑怎麼能不替你除了他!嘶啊……”

“姑姑小心些。”蕪浣蘭輕輕拍著參源手背,“蘭兒雖然明白,但這樣事蘭兒實在不能苟同,無論您解釋多少遍,蘭兒都覺著,不能為了蘭兒這樣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傷害了他們兄弟性命,姑姑,歇歇吧,她老人家已經去了,別再為難自己,您被奸人傷成這樣,蘭兒心理怎麼會好受?”

“姑且信你是真心說這樣話,這樣我心理也好受多了。我早傷過多少後宮妃嬪,我還在乎輪回後油鍋烹炸?要是真有因果輪回,這大概就是他們上一世欠我的,”參源歇了口氣,“蘭兒天亮前回去吧,我隻是疑心蕪驁回來這麼早,且還有你父皇護著,叫姑姑不能傷他一根寒毛,怕是你父皇和他商量好的什麼對你不利,想進宮去問問。”

“主子醒了麼?快起來,主子醒了。”不知道這絮絮的說話聲驚起了哪個丫頭。

“沒事,這裏有我,你們再睡會,明天白天忙。”蕪浣蘭扭頭壓壓手,叫她們不必驚慌。

“誰知道被蕪縉璨攔了,他還以為現在該和我較勁,倘若他不是占著太子之位,早不知被蕪驁殺了多少回。”

“他們家的兄弟,自小被嬌寵慣了,倘若太子這樣不經世事的什麼都懂了,才是天下的福分,那我便不與他爭奪,他能造一個太平盛世,我何必非要毀了江山氣數。”

“他?他是個沒人教養的,脾氣乖張,喜歡聽恭順話,以為天下所有東西都是他的,你還沒看透。”

“我不與蕪驁爭搶風頭,自然他不注意我,姑姑說這麼久話,累麼?”

“不累,今個叫你來,也是因為我心中苦悶太久,我床上怎麼這麼冷?叫人去再抱床被子來。”

“您流了太多血,泡濕了床褥,我們不敢貿然抬您起來就還沒換,我給您暖暖腳,叫她們再歇一歇,好歹天亮了再折騰她們。”

“好蘭兒。”原來床前有人孝順,竟是這樣一種感覺,“可是怎麼就突然跑出來了?”

“您都忘了,您剛已經問了蘭兒一遍。花公公說您聽聞我不願出宮,氣昏了過去,蘭兒惶恐,不顧一切的出了來。”

原來蘭兒以為我是為他,也罷,這也便不解釋那多,隨他以為吧。

“莫要這麼毛糙。”參源大覺寬慰,“你還有什麼從前想問不敢問的,今天隻管問吧。”

“您怎麼看蕪驁?”

“他娘是個極聰明的女子,他養母曾貴為國母,他生在第五,卻被他養母教著,野心很大。雖然我同樣不知蕪縉璨這些日子做了什麼,但那不足掛齒,我還是勸你一句,這份上已經不要指望蕪驁鬥敗蕪縉璨,你再對付他一人就好,他隻會叫蕪縉璨來與我鬥……他鬥我,我尚能替你扛著,可蕪驁一但覺出味來對付你,我真不能預料那是一番怎樣情景。”

“他會是個好皇帝麼?”

“他太過心狠手辣,虛與委蛇,城府比你想的深的多,我隻祝他死於非命,葬在那皇位腳下。”

參源這樣的人,也說出了一句詛咒,蕪浣蘭沉默一會,幽幽歎了口氣,“原來我一個不相幹的,才是最合適的人選?可見天下,僅憑一人決斷,太容易活在水深火熱。”

參源有些混混沌沌了,蕪浣蘭叫著她的名字,又問她是不是想起了太後老人家,參源卻說正德好孩子,死的太冤,蕪浣蘭咬著嘴唇,猶猶豫豫的問,正德的事當真不是小姑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