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段(1 / 2)

匕首,不急不緩的回道:“因為你是我兒子的外公。”

祿塵:……

祿塵秀氣的眉毛深深蹙起,匕首壓深一些,語氣滿含憤怒的問道:“你明明知道我們兩家的恩怨,為什麼還要跟我兒子在一起。”

邢帆抬起眼,直直的看著祿塵,認真的說道:“那時我們並不知道,而且那是你們上一輩的恩怨,與我們無關。”

祿塵被邢帆眼中包含的感情一震,對感情的執著與堅定。如果襲康也對自己這樣,他們兩個還會受這麼多苦嗎?祿塵心裏苦笑一下,握著匕首的手指也變得有些僵硬。

邢帆繼續說道:“嶽父,你們想怎麼做我不會幹涉,而且我還會幫助你們。”他本來就不是原來的邢帆,他隻是一個看盡世態炎涼沒有心的四號,隻是在遇到祿高升後才有了心,在他心裏,祿高升永遠擺在第一位,在邢寒對祿高升動手的那一刻,他心裏僅存的那點父子之情也就斷了。

祿塵一愣,冷笑道:“你以為我會信嗎?”就算邢帆真的愛阿升,但那個人畢竟是他的親父親,他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不管嶽父相不相信,我的決定的事從來不會改變,我會把你調到我這。”他現在受傷了,不可能負傷上戰場,所以此時當他的守衛才是最安全的。

祿塵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這是現在最好的選擇,但心裏就是不想聽他吩咐。

還在祿塵猶豫時,響起一陣敲門聲,祿塵手裏的匕首挨到邢帆脖子的皮膚上,威脅道:“如果你敢蒙騙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邢帆沒有說話,眼睛隻是看著祿塵。

祿塵被邢帆盯得頭皮發麻,見他不說話,隻能收起匕首,退到一邊,裝作站崗的守衛。

邢帆心裏歎口氣,也期望祿塵幫他拿個靠枕,於是自己動手將枕頭豎起來,再靠上去,這樣舒服多了,接著說道:“進來。”

看到邢帆的行為,祿塵一臉的黑線,他還真摸不到這個女婿的心思。

門被打開,一個身穿筆挺軍裝的男人右手壓著一個反手被禁|錮的人走進來,,他軍帽壓得很低,左臂自然下垂,垂著頭稟告道:“上校,這個人在門口鬼鬼祟祟的,也許是敵軍的奸細。”

邢帆第一眼並不是看奸細是誰,而是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遍那個男人,眼眸裏閃過一絲無奈,隨即看著那個被定義為“奸細”的某人,問道:“你是那個連的?”

逸軒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一雙棕色的眸子瞪得圓圓的,大舅子,不能這麼翻臉不認人吧!

邢帆頭疼的揉揉眉頭,好似累了般,聲音無力的吩咐道:“送去刑營審問。”

聽到“刑營”兩個字,逸軒頓時急了,大聲喊道:“邢帆,你不能這樣,那兩個人也來了。”就算他不是軍隊裏的人,也明白刑營那個什麼地方,那是撬嘴的地方,如果嘴撬不開,你身上的每寸皮肉都要被撬開的地獄,那個地方,他這輩子都不想進去一次。

邢帆眉頭一皺,擺擺手,讓那個軍人把他放開,問道:“他們現在在哪?”

逸軒揉揉被扭疼的的手腕,聽到邢帆的話,立刻挑眉諷刺道:“怎麼,現在認識我了?”剛才還想把他送去刑營,明明是公報私仇!

看著這一屋子的麻煩,邢帆隻覺得渾身無力,當逸軒進來時,他就看到他了,之所以說送他去刑營,也隻是為了恐嚇他一下,省的他總是這麼不知輕重的。

見逸軒還是這麼沒眼力,邢帆氣的拍了下床鋪,“快說他們現在在哪,再延誤馬上送刑營。”這是戰場,不是遊樂場,他帶著那兩個沒有戰鬥力的來這幹嘛!

逸軒嚇得脖子一縮,馬上答道:“他們現在安置在我的住所。”雖然平時他總是跟邢帆唱反調,那是因為邢帆總是像塊木頭,“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但這種人一發脾氣,他還是挺怕他的。

聽此,邢帆心裏才鬆了口氣,現在戰火還沒蔓延到杉英府中心地區,逸軒的住所他也知道,住在那裏還算安全,“逸軒,我命你護他們周全,必要時可以用強硬手段,如果他們任何一個人出事了,我保證把你送進刑營,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聽著邢帆威嚴十足的命令,逸軒不由的點點頭,然後轉身,走出去。走到半路上,才覺察到自己忘了問邢帆他的傷怎麼樣了,不過聽他的聲音中氣十足,應該死不了。

邢帆見襲康想隨著逸軒一起退下去,開口阻止道:“管家,你就這麼放心把祿將軍放在我這?”

襲康身子一頓,然後動作迅速的轉身,抽出腰間的槍支指向邢帆,麵無表情的說道:“你想怎麼樣?”他因為擔心祿塵,所以才打暈外麵的一個守衛,取了他的指紋進來的,見祿塵沒事,也放心了,但沒想到邢帆會認出他來。

“總之不會拿槍指著你。”

祿塵看了邢帆一眼,接著走到襲康身前,擋下他的槍,向邢帆說道:“我們可以相信你一次,但你打算怎麼幫我們。”

“現在邢上將不能出意外,否則這一仗帝國必輸無疑,你們隻能在戰局敲定時動手。”

祿塵毫不猶豫的回道:“好。”不管怎麼說他為了帝國拚了半輩子,內心深處也不希望帝國被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