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麻煩你了。」秦牧回複淡然的臉色,完全不見剛才的神傷,彷佛如曇花一現,瞬間便不見了。
「……爹,你演技日益精湛。」
「謝謝。」
秦牧再次出征
韓信這次回京,自然不止是為了謁見扶蘇,最主要目的還是想勸服秦牧再次離京共同對抗其餘三國。
不過他知道扶蘇雖然是皇帝,但在他們兩人相處之間,秦牧絕對是主權在握。
回京第二天,尚未休息,韓信便到秦牧的府上找他,卻被告知秦牧正在皇宮裏,他眉頭不皺,眼也不轉便立即遞了牌子求見扶蘇,很快便得到聖旨批準他入宮麵聖了。
韓信請到去扶蘇的側殿會麵,沒有意外地他亦同時見到了秦牧。
「陛下﹑秦將軍。」韓信拱手行禮。
「請起。」扶蘇做了一個虛托的手勢:「不知韓將軍入宮,所為何事?」
「其實我主要是來找秦將軍的。」韓信站起來,比昨天少了幾分束縛。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秦牧挑起一邊眉毛,疑惑地看著他。
「敢問陛下與秦將軍,多久沒有收到來自吳沛兩國的情報了?」韓信拱手道。
「自一個月前吳國那邊便斷了言訊,朕正在考慮要不要過多一會兒再派密探過去……」扶蘇老實地說。
「陛下,」韓信加重了語氣:「我想你大可不必了,我派往楚國的探子拚死傳回來的消息是,吳國與楚國似乎意圖接洽合作,而沛國情況也大為不好,因為國君管理不善,民心浮動,似乎有覆國之勢!信此行明為凱旋,實為此事而來,望與陛下﹑秦將軍共商後舉。」
「這麽糟啊。」扶蘇想了想,覺得也不是無可能的,畢竟現在沛國已經沒了劉邦,韓信又讓自己先下手為強挖來了,加上夏侯嬰甚麽也在自己軍中打拚,蕭何是臥底,記得住的人都弄回來了,沛國長期夾在楚吳兩國之間,景況也未必比自己國家好罷。
就不知蕭何現在人是不是有危險?扶蘇很擔心他預訂好的丞相就這樣折進去。
扶蘇連忙道:「這豈不是使到吳國更為壯大其勢力?這可不成……一定要阻止這件事。」
韓信點頭:「屬下看來如今之計應搶先機,若是攻陷了楚國,兩國聯合之夢亦告破碎,而且楚國此時岌岌可危,若能得到陛下的炸藥相助……」說到底他還是念念不忘秦牧之前帶去大顯神威的炸藥。
扶蘇眨了眨眼睛,無辜地攤手:「餘不多了耶,造這玩意太費功夫和人力了,死多少人了去啊……這樣吧,我手上真的不多了,而且老是依賴這玩意也不太好……」
韓信沉吟道:「確實是信猛浪了,久未破城,心中難免焦急,陛下教訓的是。」
聽了一會兒,秦牧才說:「韓將軍不必自責,你連下數城,已經是大秦的功臣了。楚地本來刁蠻,即使我在位……我以前與之對抗亦是步步為艱,若非他們發生宮廷內鬥,恐怕至今大秦不保矣。如今我亦明白你言下之意,若是陛下無意見,我與韓信一同離京,加緊力道把楚國拿下,再一舉消滅其餘兩國……千萬不能給予吳國助大勢力的機會。陛下,你看蕭何需不需要更多人手,我們可以分派一些人出去,務求沛國足以有力量製衡吳國。」
扶蘇點頭:「可以適時派幾個有力之士出去……」
「陛下在京中請必多加保重,我們能派遣密使過去,想必對方亦能把他們的人混集在我們當中。事不宜遲,陛下請下旨讓我與韓將軍一同出征,勢保我大秦統一!」秦牧拱手道,他心中升起了幾分的意氣,久違的激|情再次從胸臆中升起。
秦牧到底是血性男兒,征戰沙場才是他的理想,與扶蘇屈在京中幾年,隻覺得骨頭都閑出了病,若非心牽扶蘇,他恐怕會甩袖而辭去將軍一職,逍遙天地之間。
扶蘇其實不太願意他爹上戰場的,因為他總是會提心吊膽,深怕他爹一個不小心,又英年早逝了。隻是秦牧內心的想法即使他表麵不說,扶蘇還是有幾分了解的。光看他不用出兵也下狠手地對他手下的士兵死操爛練的,就知道他內心深處是渴望準備有一天能馳騁沙場,開功立業。
「我擬一道聖旨給你。」扶蘇說:「你也要多加小心……」扶蘇說不下去了,兵劍無眼,多加小心也防不住那明槍暗劍。
「嗯,我會的。」秦牧承諾,與扶蘇對視片刻,內心一暖,隻覺得扶蘇真的長大了很多,至少現在學會獨立了。
──如果扶蘇聽到秦牧內心的說話,恐怕會吐出一大口血,他的任性和無賴倒讓他爹以為他不夠獨立了……
出發前,軍餉要足夠,幸而扶蘇養精蓄銳了將近三年,這點資本還是拿得出來的。當下他立刻徵調四周各縣的糧食,很快便湊夠了足夠的量讓秦牧帶著出軍。
如今的運糧車自然比以前先進多了,結合了自行車在前,使到士兵一人之力也可以拉著跟軍隊走,節省了人力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