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即住了口,最初,她的確是想跟著阿然去的。
隻是,被他阻止了。
敏銳地察覺到阿悠所想,太子長琴微微歎了口氣,亦無聲地捏了捏手心中的手。
她願陪他去渡魂,他自然是歡喜的。
然而,他卻不願。
渡魂本是奪人性命之事,更何況,渡魂之初,為能控製軀體,那情形何其狼狽。
無論是為了什麼,他不願阿悠看到。
“你安心,”阿悠突然抬起頭,雙眸閃閃發亮,“我之後一定努力將你養得肥肥壯壯的。”
說罷,她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太子長琴不禁哭笑不得:“阿悠怕是昨日和屠夫說了太多話,言語間,頗得幾分養豬真味。”
“……不帶你這樣的啊。”戳人傷疤什麼的,最可惡了!
阿悠正準備縮回手嚐試掀桌以示抗議,突然,耳邊傳來“轟!”的一聲巨響。
她驚愕地扭頭,發現自家那扇隻是虛虛掩著的大門居然被人一腳踢開。
雄糾糾氣昂昂站在門口的李屠夫滿臉殺氣地衝了進來,目光直直落在院中兩人交疊的手上,怒吼道:“那個小白臉,還不快放開我未過門的妻子!”
“……”
阿悠默默吐了口血,不帶這樣突然亂入的啊!
26狗血
“那個小白臉,還不快放開我未過門的妻子!”
莫名聽到這樣一聲吼,兩人的表現各自不同。
太子長琴是永恒不變地二類麵癱——微笑臉看了看李屠夫,又看向阿悠:“小白臉?未過門的妻子?”
阿悠抖了抖,感覺從脖子到背上的汗毛一根根全都爭先恐後地豎了起來——不會鬧出人命吧!
她連忙跳起來,一把將李屠夫往外推去:“你在胡說些什麼啊!快走快走!”
這在她看來是“拯救萬民於水火之中”的舉動,似乎……隱約有些犯眾怒。
長琴微微眯眸,目光落在她推搡著李屠夫胸`前的手上——真是讓人分外不愉快。
而屠夫哥的表現就更明顯了,他一把抓過阿悠的手,將她拉扯到了一邊,拍了拍胸脯道:“阿悠,你別怕,我現在就幫你把這小白臉趕走!”
“……”
阿悠無語凝噎:大哥!我這是在救你的命啊!你敢不這麼拉仇恨嗎?敢嗎?!
一邊痛不欲生,一邊她暗自居然還有些佩服這位李壯士……這種複雜的心態,真是一時之間難以言表。
正糾結間,長琴已然站起,施施然走到李屠夫對麵,唇角微勾,看來好一番君子做派——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道:“你說,阿悠是你未過門的妻子?”
“當然!”
“不知,你有何憑證?”
“……她昨天親口答應的!”
“我什麼時候答應了啊!”事關名聲,阿悠連忙跳出來澄清,“從頭到尾我都沒答應過好吧?”
李屠夫飽受打擊地後退了兩步,臉色……還是那麼漆黑,道:“怎麼才一天你就反悔了?”大手指向長琴,“是為了這個小白臉?”
又說了!他又說了!他居然又說了!
小白臉!
阿悠第一次覺得,拯救一條生命,當真是一件異常困難的事情。
困難到她不僅想放棄,還想往這條即將逝去的生命身上砸幾塊石頭。
淡定!她要淡定……
總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