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入阿悠耳中:“現在覺得如何?”
阿悠覺得耳尖微微發燙,輕咳了聲道:“嗯,好像有點感覺了。”
太子長琴不禁笑了起來,胸腔震動間,完全為阿悠所感知,她索性放鬆下來將頭靠在對方肩上,如一隻慵懶的貓兒,側過臉在那泛著淡淡香味的衣襟上蹭了蹭,卻意外地感受著身後人在某一瞬有些僵硬的身體,情不自禁地偷笑了起來。
“阿悠……”
聽著對方無可奈何的聲音,阿悠笑道:“什麼嘛,我還以為阿然你完全不會覺得緊張呢。”
麵對這樣的指控,被誤解的太子長線真心很無奈,所愛之人抱於懷中,就算是聖人,也做不到心如止水罷?
“原來我家阿然也是會害羞的。”阿悠連連點頭,“今日我算是長見識了。”
太子長琴扶額,很是無語地瞥了懷中女子一眼:“在阿悠心中,我究竟是何等模樣?”
“唔,”阿悠皺眉◎
太子長琴長歎了口氣,認命道:“不,我隻是突然覺得格外餓。”而後一把接過阿悠手中的兔子。
阿悠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雙手,又看了看一旁的白衣男子,心中泛起些許不太好的預感,卻還是堅強地問道:“所以?”
“故而我決定一人獨享。”太子長琴勾起嘴角,笑得分外和煦,“阿悠想必不會怪我吧?”
“不會……才怪!快把兔子還給我啦!”
一陣雞飛狗跳後,阿悠雙手握著費盡“千辛萬苦”才奪取到的一隻兔子後腿,得意洋洋地啃著,一邊吃一邊用朝嘴猛扇風,最終還是放了水的太子長琴好笑地看著她,待她心滿意足地吃完,遞上水道:“如何吃得那樣快,小心噎著。”
“哪有那麼容易噎著。”阿悠喝了口水,發現正是溫熱的,心中不由一暖,臉上亦不自覺地露出了笑意。
“阿悠。”
“什麼?”阿悠一邊回答,一邊拿起一旁的幹樹枝丟入火堆。
火中瞬間傳來“劈裏啪啦”地炸裂聲,為寂靜的夜平添了熱鬧。
“我記得你曾說過,要與我交換秘密。”
“啊?”阿悠思考了片刻後,恍然大悟,似乎從前她的確說過這話,但時間太長她也就自然而然地忘記了,自覺心虛的她小心翼翼地瞧向擺著模板笑臉的長琴,忙諂媚笑道,“我當然是記得的,記得可清楚哩。”
“阿悠既然如此說,我自然是信的。”
“……”後麵少了個“才怪”吧?不過,到底要怎麼說才好呢?阿悠歪頭思考了片刻,“唔……其實,其實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話尚未出口,阿悠眉頭猛地皺起,仿佛有某種不知名的力量阻隔她說出這樣的話,如此三番地試了幾次後,她終於確定,自己說不出這句話。
“怎麼了?可是不舒服?”一直注視著她的太子長琴如何注意不到她的異樣,不過片刻間,他已然來到阿悠身邊,擔憂問道。
“不,”阿悠連連搖頭,“不是的。”隻要不試圖說出那話,她就感覺不到任何不適,她想了想,決定試試看另一種說法,“其實……”這具軀體並不是我本來的身體。
果然,也說不出來。
那麼——
她第三次嚐試著:“其實,我有上輩子的記憶。”
這一次,她終於成功地說了出來,阿悠小心地看了眼有片刻怔住隨即又露出恍然神色的白衣男子,不是她想撒謊,而是說不出實話,阿然想必……不會責怪她吧?
“怪不得阿悠小時便那樣能幹。”長琴挑眉笑道,從前積累於心的疑惑在今日似乎終於得到了答案,但同時他又有一種微妙的直覺,似乎那又不是全部的答案,於是試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