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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濬無法,隻能著人在床邊給自己讀兵報,梁濬一邊聽一邊吃藥,連連搖頭皺眉,稍稍牽動腹部傷口便哎呦一聲,蕭翀在一邊嗑瓜子,聽著他哎呦一聲,嗤一聲笑出來,起身拍拍手上的瓜子皮上前掀開紗布看看下麵傷口,伸手去按一按,梁濬慘叫一聲:“你幹嘛?”││思││兔││在││線││閱││讀││

“看樣子還行。”蕭翀放下紗布:“可別亂動哦。”

“怎麼老遠就聽著殺豬似的?”門簾子一掀,蕭翀一怔拜下去:“陛下萬安。”

“陛下,怎麼來了。”疼勁還沒過去,梁濬仍舊是一腦門的汗,梁棟一進門急急上前:“快躺好了,蕭翀,福安王如何?”

“陛下,王爺傷勢正在複原中,應該不會有大礙。”蕭翀平靜的回答,梁濬擠出一個笑來:“陛下不要擔憂,臣沒事。”

聽了蕭翀的話,梁棟稍稍安心,梁濬躺著平複良久才終於緩過那一陣疼痛帶來的不適,看著梁棟深鎖的眉頭,梁濬也憂心道:“陛下在擔憂什麼事情,可否告訴臣?”

“朕,有人對朕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朕隻是不知道自己賭得對不對。”梁棟望著梁濬:“若是朕錯了,百年基業毀於朕一手,朕有何顏麵見地下先祖?”

梁濬心裏明白,梁棟指的是皇後曾瑃親征的事情,若是曾瑃有心顛覆大禹,領兵離去之後大可以倒戈一擊,南祁大軍又得了大禹的令牌長驅直入奔赴朔州,朔州距離上京不遠,若是連同叛軍一起攻過來,上京如何抵擋?

“臣替陛下籌備了三支奇兵,現在就在上京周圍,若真的事態嚴峻,陛下可以先行退避,另圖大業。”梁濬歎口氣拍一拍梁棟的手,梁棟詫異:“小叔叔哪裏來得三支奇兵,朕已經調動全國可調之兵奔赴前線了。”

“父王臨終時留下十萬天龍軍,這十萬天龍軍從未編入兵部朝廷之中,也沒有交給大哥,十萬人馬駐紮在青峰山下,臣已經調動他們去了朔州和上京之間的白虎關。”梁濬說這番話的時候略有些難色,梁棟的臉色在微微一白之後釋然:“安心。”

“多謝陛下。”梁濬當年繼承了這支兵馬時,心中一直惴惴,他不知會不會有人借用這兵馬說事,說他擁兵自重意圖不軌,所以方才說出這支兵馬時他麵色有些難堪,此時梁棟的安慰令他寬心不少。

“另一支是羲和駙馬的兵馬,臣傳書給他,直到昨日他才回信,願意攜兵馬駐守河間關,若是大禹有難,也願意護駕往西涼去避難。”梁濬說完,梁棟微微皺眉,勉強點點頭:“若是能不用他還是不用為好。”

“這個臣自然明白,隻是以防萬一。”梁濬點頭,咳嗽一聲捂著小腹半晌才緩過氣來:“第三隻兵馬,是蕭氏伏誅之後遣散的北大營三萬人,這三萬人臣已經調派去了鐵牢關。”

“這......”梁棟一驚,蕭氏滿門抄斬,北大營的追隨者死傷無數,剩餘幾萬人當即收繳兵器遣散回家,沒想到梁濬竟然能夠將他們聚集起來,可是這群人是翻山作亂的罪人,萬一和梁浪梁棲兩個同流合汙,豈不是糟糕?

“陛下不必擔憂,他們不見得忠於陛下,但是絕對忠於一個人。”梁濬看出了梁棟的擔憂,急忙出言,梁棟問道:“誰。”

“蕭翀。”梁濬伸手一指,梁棟回頭,才突然發現蕭翀仍舊跪地行禮,梁棟急忙叫他起來:“保險麼?”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