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條款也是必須的。如今伊瑟利亞大興土木,正是物資緊缺的時候,暫時犧牲海洋上的利益和主動權,換取更高效的建設,他認為這生意劃算。
何況,舊共和國依靠海軍艦隊縱橫七海的日子很快就要一去不複返了。
瓦倫西亞共和國並不是隻有一座伊瑟利亞城,隻不過聖城集中了它的大部分人口而已。聖城雖然淪陷,但戰爭還沒有結束,那些如他所願得到戰火洗禮的老兵們被重新編製,組成了嶄新的、更強大的聖戰軍,掃蕩瓦倫西亞共和國的其他地區。不過中心大陸麵積很小,所謂的其他地區也沒有很廣闊。聖戰軍的策略是降則不殺,統統帶回聖城等待發落,那些沒什麼力量的牧民並沒有組織起像樣的抵抗,就都被俘虜了。很快整個中心大陸上的反抗力量被肅之一空,而聖戰軍也真正成長為了一支具有足夠作戰能力以及堅定的作戰信念的優秀軍隊。
他攻破伊瑟利亞城,主要采取的其實是攻心戰術。伊瑟利亞的內外城之間,還有一堵單薄但是防衛力量更強的城牆。這座城牆又低又矮,做工很是粗糙,雖然幾經修繕,卻還是滿目瘡痍,它隻是一堵普通的牆,上麵沒有箭塔也沒有供人行走的平台。但在最古老的瓦倫西亞聖典中,就有這座牆的記載,它本身就是聖物,沒有任何一個信奉宗教的人敢對它發起進攻。
當天使龐大而耀眼的虛影出現在空中時,不僅城牆上的守衛看到了,城內的人也看到了。上古遺民們最終認為,他確實是新的先知,他們除了投降別無他路,因為他的意誌就代表著神的意誌。或許神認為他們還沒有資格回到聖城,抑或他們應當接受新的先知的統治,以免再次背離神的旨意。所以全城的人都在元老院的帶領下投降了。
這些人在戰後都被關在一起,隻分發極少量的食物和水,維持著勉強不死的狀態,等待庫薩人的發落。直到聖戰軍掃蕩中心大陸歸來,他才著手處理起這批人。
僧侶們一直在探討該怎樣處置這群異教徒,他們的想法是,如果異教徒們肯皈依庫薩教,那麼放他們一馬也未嚐不可,新城的建設需要人手,雖然有外國的庫薩教徒源源不斷地湧進來,和新城的規模相比,人數還是太少了。不管這群僧人們再怎麼浸淫權勢,他們的出發點大多是好的,那就是希望能有更多的靈魂得到拯救,更多的人能夠獲得真理,而免受愚昧的蒙蔽。
但他來這裏,可不是為了拯救世人的。
聖戰軍由一個世俗的軍事統帥和一個宗教的督軍作為最高領導,因為是草創,分工也不是很明確,大概就是戰場上的時候,一切聽統帥的,戰場之下,督軍的權力更大一些。現在聖戰軍的統帥便是小洛倫佐,如果這孩子能有朱利亞諾一半的軍事天賦,他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了。而督軍則是當時帶頭請他掌權的僧侶,看樣子他們相處得還算不錯。
之所以要等聖戰軍回來才能處理這些人,除了要和軍隊俘虜來的那些人合流外,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想做的事情有點見不得光。他讓聖戰軍帶著俘虜們分批來到聖山的一個偏僻地方,俘虜們見他現身的時候都匍匐在地,說要追隨先知的腳步,願意皈依庫薩教。督軍顯得有點激動,像這樣大規模的信徒皈依是足以被載入史冊的,雖然跟督軍沒啥關係,但日後史書記載,肯定少不得要提及都是哪些人見證了這場奇跡。小洛倫佐倒是不為所動,望著他,等待著他的下一步指示。
這場麵讓他稍微苦惱了一陣子,他拿不準是應該歡迎這些人加入真理的陣營,還是應該祝福他們都能夠在天堂中得享榮光。最終他隻是招招手,喚來小洛倫佐,“項鏈帶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