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紙,表情有一瞬間的失神。

Alexander教授在國際上也算小有名氣,他擅長油畫和中國畫兩種,從學畫畫那天開始她就一直以Alexander教授為目標,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與他一樣。不過她向來三分鍾熱度,學了幾年後對畫畫就不再像以前那麼上心了。

“那次比賽中Alexander教授也在場,他看中了你的那幅畫,特意打聽到我們學校裏來。”見芽衣似乎有一點動搖,老教授繼續‘孜孜不倦’的教育道。這次假若芽衣能夠答應下來,那麼,對於立海大來說,也算是一件喜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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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衣撓了下頭,“夏樹和……幸村亞希。”

“你真的覺得他們兩個人能安分的過完整個高中生涯嗎?”幸村聳了聳肩,故作輕鬆地說:“希望你去德國,是因為希望你們三個人都幸福。那些過去的事,還有我做這些事的原因,直到結婚那天,如果直到那天你還想知道,我就都和你說。”

心裏仿佛堵著一塊石頭,芽衣感到很壓抑。過了很久,她點點頭,說:“好,到了那天你要全部都和我說。”

“如果到那時你還想知道的話。”拉著她離開窗邊,因為下麵的兩人已經看到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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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幸村已經在門口等著她了,芽衣整理好書包,快速的往教室外麵走去,後麵仁王打趣她的話統統被她濾過。她不喜歡讓別人等她太久,那樣子會讓她產生負罪感。

到了許斐剛老師的家裏,家裏變得冷清了許多。

芽衣一邊帶路,一邊對著幸村碎碎念道:“老師一個人在家肯定很寂寞,五月師姐躲人躲到英國去了,師母又常常不在家,老師現在心裏肯定特別難受。”

幸村莞爾,接著她的話說:“你去了德國後,每個星期我都會替你來看許斐剛老師的。”

芽衣瞪著他,不滿道:“我還沒答應要去德國誒,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我走啊!”

聽到芽衣的話,幸村臉上的表情僵住,隨即無力的搖了搖頭,說:“芽衣,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無謂的聳了聳肩,一把冰涼的鑰匙被塞入幸村的手心。是許斐剛先生家裏的鑰匙,在收了芽衣做徒弟之後,許斐剛先生給的。

見到她的這個動作,他隨即扯出一抹笑。幸村的聲音中也染上喜悅,他問:“你答應了?”

靜靜地又走了幾步,芽衣停下腳步,幸村也跟著停了下來。頭轉向他,芽衣的眼睛盯著他,慢慢的對他說:“你說,你這麼做都是為我好,所以,我會聽你的。”

笑容逐漸擴大,雖然會有好些年不見,但是……他不會介意忍受這麼幾年的,隻要她能夠安好。

“謝謝。”繼續往前走,芽衣聽到後麵傳來一聲似有若無的呢喃。

【我可以把這個當做是你對我的一種信任嗎?】連眸中也染上了喜悅,他笑望著她。

從後麵拉過她的手,幸村說:“芽衣,我會等你的,所以你也要等我。”

第一次見幸村如此小孩子氣的表情,芽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幸村也察覺到自己剛剛的失態,白皙的臉上染上了一抹紅暈。

芽衣維持著轉頭這個姿勢,看到幸村臉紅,她驚奇地瞪大眼睛,指著幸村的臉說:“幸村,你臉紅了?”

“……”一陣無語,幸村一改往日的溫柔,摁下她的頭使勁的揉了揉,“別說閑話了,我們快走吧。”

走近和室門口,芽衣對著裏麵喊了一句,“老師。”

“進來。”依然醇厚的聲音,從許斐剛先生的臉上似乎很難看出他的年齡。一身風仙道骨的氣質,偶爾喜歡捉弄的性格,用神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