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造雲子驕橫地說。
“對呀!”丁默村失聲叫道“周佛海是個好色之徒,我們可以對周佛海實施美人計啊!”
南造雲子哂笑道:“這不是很簡單。”
“不過,周佛海對女人可是很挑剔,小雛兒不要,半老徐娘也不要;未解風情不要,騷得過分也不要;沒有文化的不要,大學教授也不要……”
“照你這麼說還是不成,我們上哪兒去找這麼一位仙姑啊?!”
李士群嘀裏嘟嚕著。
看著幾個爪牙麵麵相覷、抓耳撓腮、無可奈何地樣子,南造雲子浪笑著:“這有何難!”
唐惠民巴結道:“組長,你這是要親自上……”
“啪”的一聲,一個響亮地嘴巴摑在唐惠民臉上。
李士群怒喝道:“怎麼說話的!”
南造雲子卻未見怪,自負地說:“我們大日本帝國人才濟濟、美女如雲,對付周佛海還無須本姑娘親自出馬,自然有人手到擒來。”
“是誰有如此手段?”丁默村垂涎三尺地問。
“間諜王後,行不行啊?!”
“你是說川島芳子?”丁默村睜大眼睛“有她出馬,當然是旗開得勝,隻是從華北事變後,中國大陸便再無她的消息……”
“你們放心等著好消息吧。”南造雲子浪笑著“丁默村,你不是與周佛海是知已朋友嘛,約他相見一事就由你負責。”
數日後,丁默村來向南造雲子報告:“周佛海說不方便來上海,提出在香港見麵。”
南造雲子不敢擅自作主,立即向柳原振雄報告:“周佛海提出在香港見麵。”
柳原振雄想了想,同意道:“在香港也好,香港已經為皇軍占領,不怕周佛海能跳出如來佛的手心。成子、雲子,你們2人帶丁默村、李誌群去一趟吧。”
重慶,蔣介石在官邸聽完戴笠的報告後,輕描淡寫地說:“既然周佛海要去香港醫病,那就讓他去好啦,這點兒小事還用得著向我報告嗎?”
“校長,學生以為此事並不簡單。”
“哦,你什麼時候才能改掉疑神疑鬼的毛病啊!”
“校長,陳公博、周佛海、高宗武、梅思平等人早在南京時就曾組織什麼‘低調俱樂部’,大肆宣揚抗日亡國的濫調陳腔。後來周佛海又指使高宗武、梅思平在香港辦了一家‘蔚藍書屋’……”
“你們軍統是不是不殺人放火就沒有事情做?就不舒服呀?!辦一個書屋,屁大點的事,值得你花那麼大的精力,親自去過問嗎?”
“可是校長,周佛海卻利用這個書屋,一麵搜集情報,一麵與日本人頻頻接觸,試探對方的底牌。”
“那又怎麼樣?雨農,我告訴你,是我授權於汪精衛的,是我讓他選派可靠之人,在香港設點,我必須知道敵人在想什麼?做什麼?”
“校長,這事可以交給學生來辦那。”
“不、不!你們中統也好、軍統也好,一丘之貉,名聲太臭,人家不願與你們打交道。況且1938年1月16日,日本內閣因軍事上暫時的勝利,沾沾自喜,作出了‘不以國民政府為談判對手’的決議,我們更不能以國民政府的名義與之接觸,煌說特務組織了。
這事不能公然張揚,這點你都不懂嗎?讓周佛海去辦理這事兒,很合適嘛!你合適嗎?凡事要動動腦筋,要體會領袖的苦衷和深意,不要被表麵現象所迷惑。”
“是、是,學生愚鈍,給校長添麻煩……”
“不過,我們也不能不提防,”蔣介石想了想下令“嗯,你派得力之人去香港監視。注意:切不可打草驚蛇!不要幹涉他們的活動,隻須偵察、監視、掌握證據。弄清他們在幹什麼,如有異動,立即向我報告。”
與此同時,在汪精衛的私宅,陳公博、周佛海2人與汪精衛和夫人陳璧君一邊搓麻將,一邊也在商議。
陳公博說:“佛海,腸胃出點小毛病,沒什麼大不了的,重慶就有很好的中醫嘛,幹嘛非要專程去一趟香港不可,又不是什麼大病,要住院開刀。”
周佛海抬眼看了看汪精衛,見他全神貫注地看著麵前的牌,便笑笑沒吱聲。
陳璧君丟出一張牌說:“是我讓佛海去香港的。當然了,看醫生隻是個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