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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還倒貼成性地要與葛蘭做朋友,這一次,竟然又迷[jiān]別人來上他……這跟花錢請人嫖自己,有什麼區別?他搖搖頭,難以理解這人的想法。

但出於人道,他還是勸說道:“大哥,私人恩怨歸一途,你想想你在此地嫖了妓女,會醒來就跑,還如此氣哼哼的麼?”一般像他們這樣有禮貌又風雅的嫖客,當然少不得再溫存一番,雙方盡歡而去。

林中流哽住,無言以對。片刻他憤憤道:“這也不是我的錯,我又沒有賴賬……十萬兩金,他也真好意思開口,我已開下兌票,這個價,怎麼說他也不吃虧了。這隻隻會鑽錢眼的臭蟲,居然拿自己的身體做這種事……”

梵替歎口氣,自己的大哥平時是不折不扣的君子,就算到了關鍵時刻,罵人的語彙還是如此的沒有創造力……他道:“好罷,我去見見荷井風,與他談談。十萬金實在有些冤大頭,我幫你砍砍價,看是否能砍下一半來……大哥你也太不會做生意了……”

梵替推開林中流昨夜夜宿的房門,卻見荷井風竟然還在慢吞吞穿衣服,他雙腿無力,自己做這類事自然特別費時間。他再定睛一看,立馬咋舌,扭過臉去,心裏不勝歎息。那哪裏是床戲現場,根本就是凶殺現場還差不多。再看看身側站著的大哥,麵上紅一塊白一塊,他心中默默道:“大哥果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荷井風雖然知道他二人進來,但眼皮也未曾抬一下,他愈發覺得自己二人此舉失禮之至,又不知如何補償為好,隻好自己一步步退出門外,嘴裏說:“荷卿,孤不知道,你那個啥……所以,那個啥啥……那個啥啥……我這就走,卿千萬別在意……”

林中流臉上紅一塊,白一塊。他一醒來,就情緒激動地衝出門去,完全沒想過身後是這樣情形。他也是有經驗的男人,不過唯有女性方麵的經驗,而且就算是與處女做,也不記得曾流過這麼多血。他仿佛想起昨夜在極樂的雲霄之端,身下那人也曾哭叫求饒,卻隻是令自己更加獸性大發罷了。對方那時是什麼感覺,他自然體會不到,隻是那些血,沒有一滴是自己的,所以更覺得觸目驚心。

荷井風故意似的,撿起床腳那張他適才一筆揮就的兌票,折了幾折,在他麵前鄭重放在懷裏。十萬金對林中流其實是不小數目,雖然以荷井風的家財,那倒是九牛一毛,隻是在這種場麵之下,他怎還好意思開口砍價,何況剛剛帶頭說要來的弟弟早已跑的不見蹤影了。

他突然覺得,就算是為了謀害自己,荷井風其實也挺可憐。

且不說他是個殘廢,本來就比普通人少些東西。就算他那名動天下的美貌,對他而言,竟然也像殘疾一樣,到了不戴麵具遮蓋起來就不能見人的地步。自己的妻子也說過,當初就是因為討厭那張臉,無論如何也要和他退婚,而那樣想的,顯然不止她一個。也難怪這個人會心理變態,因為雖然長得這麼美,卻無奈生成一個男人,青睞的女子不願嫁給他,直至這個年紀還是孤身一人。

就不能怪他總是沒事要找自己麻煩,因為他心理變態又實在閑得無聊,自己一個有手有腳的正常人,也犯不上同他計較。

林中流本來就是個很心軟的人,所以當荷井風掙紮著去夠床邊的輪椅之時,他也忍不住扶住他送了一送。

荷井風的身子一僵,稍後卻開口道:“你能不能幫我去叫萌萌和小西來,把這裏收拾一下。”萌萌和小西是他貼身的侍女,不過昨夜他特地屏退眾人,自己腿腳又動不了,所以早上才會無人使喚。

林中流想到這裏,同情又深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