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段(1 / 2)

的。再說,我雖然披著的皮是幾歲的孩子,其實前世今生也活了二十多年了,不就是照顧姐姐嗎?我省得的。”

林默歎氣說:“這個事兒,我還隻能跟你說,跟你姐姐說,又要叫她犯思量了,白叫她擔心。”

林猷點頭,說:“是,很沒必要叫她知道。再說,她不過是哥小丫頭片子,又不濟事。”

林默叮囑道:“往日跟著我的掃雪等幾個人,身上有些武功,我把他們留給你們。接下來的時間該是兵荒馬亂地,你一個小孩子,你姐姐一個弱女子,身邊有些厲害的人護著,也好防身,唉,我真是不放心啊。此外,王瑜那邊,因為我易容而去,你隻說我是去遊曆山水去了,還要煩勞他繼續照顧你們姐弟,別叫他知道實情。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畢竟是人心隔肚皮,沒必要惹些麻煩事,隻要我一直易容,身份不暴露,你們也就是尋常百姓,有王瑜幫著,有掃雪他們護著,料是無礙。我琢磨著,以縉王的戰鬥力,估計這場戰爭不出幾個月就會見分曉。我當然是對縉王有信心,不過‘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也說不準,還是多做準備的好。我這一年和番國的使者有些往來,若是我還能回來,便帶了你們一起去番國,若是我不能回來了,你便自己拿主意,看是避禍他國,還是去什麼地方的好,我也無法一一為你們籌劃了,隻有靠你自己見機行事。”

林默說著,便忍不住歉疚,連聲說:“對不起,我愧為人兄,關鍵時候,竟然丟下你們……”

林猷老氣橫秋地拍拍林默的肩膀,滿懷豪情地說:“沒什麼對不起的!我就當作是在參加一次大豪賭吧,押注在哥哥你身上,賭贏了,賺個盆滿缽滿,賭輸了,便虧完了本錢,隻好帶著姐姐遠走高飛。不過,我有把握會贏的,我看好你喲,哥哥!”

林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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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妥當之後林默便於次日下午揮別了家人,出門後經過喬裝改扮與張爽一路疾行,往魯南的方向而去。

林默和張爽忙著趕路,也不曾去打聽這十多日期間的風雲變幻,用“瞬息萬變”來形容也不為過分。

淳於釗被太皇太後私放出京後,等淳於钜知曉此事後,盡管派出錦衣衛去追趕,卻錯失了阻攔的最佳時機了。淳於钜氣急敗壞之下,衝到了太皇太後寢宮,與皇祖母蘇氏起了激烈的爭執,淳於钜口不擇言直指蘇氏幹預朝政,蘇氏則指責淳於钜殘害宗室,愧對列祖列宗,越發激得淳於钜暴跳如雷。急怒之下淳於钜將一個茶盅甩往蘇氏,誰知正中蘇氏的太陽穴處,致使其當場斃命。淳於钜嚇壞了,料想此事一出,必定會引發□。因為他前段時間整治皇叔們,早就弄得天怒人怨了,這弑殺皇祖母的事情一出,不管是有意的還是失手的吧,以縉王為首的皇叔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之前淳於钜仗著君威,隨意處置皇叔們,而包括縉王在內的一眾王爺們都不敢反抗,其中湘王最為慘烈,寧可一家人自焚而死,這是因為按著古代封建社會的社會規則,皇帝是最高的統治者,所有的藩王都是他的屬下,別說是皇帝的叔叔,就算是皇帝的爺爺,退了帝位之後也得聽皇帝的。撤藩都算是客氣的,如有反抗,皇帝可以直接扣上忤逆的罪名,自有禦林軍和錦衣衛的長槍大炮來對付。

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淳於钜失手殺了皇祖母,是為不仁不孝之人,人品敗壞,已經不堪為一國之君了,縉王等人必定會以此為由發難,掀起廢帝另立的風波。

於是,淳於钜召集了心腹謀臣齊邦國等人,商議的結果是先秘不發喪,命錦衣衛將太皇太後的寢宮嚴密監控起來,同時派出十萬大軍直撲縉王的魯南封地,想趁著縉王此時神智不清,先發製人,將其一家人全部誅殺後再以太皇太後暴疾身亡的名義將其迅速下葬,才好將謀害皇祖母的大逆不道之罪遮掩過去。

淳於钜的心腹大將周長春手提十萬雄兵出發了。

此時,淳於釗剛剛抵達魯南,一路疾馳著奔往魯南的王宮。

王宮內,縉王裝了一天的瘋,回了家,自是不需再偽裝了,便洗了澡收拾幹淨了,正靠在榻上養神呢,忽有心腹侍衛疾奔而入,悄聲報告道:“王爺!世子爺回來了!”

縉王霍然而起,一貫冰山般冷漠的臉漾滿了久違的喜悅之色,興奮地一捶桌子,喃喃自語道:“好!吾兒平安脫身,實乃天助我也!”

此時的縉王府形勢非常複雜,宮門外是當地節度使奉了朝廷指令將縉王府團團圍住,嚴密監視進出的每一個人;而縉王府內廷呢,亦是森嚴壁壘,這是縉王的心腹三衛鐵桶一般護衛著王府內院,不許朝廷的奸細進入。

淳於釗現在相當於叛逃至此,為了避免驚動外麵的當地節度使派來監視的軍士,他並未堂而皇之地從正門進入,而是令隨行侍衛在後麵花園的低矮處擱倒了兩名監視的軍士,命其中二人換上其衣物,以掩人耳目,淳於釗才帶著餘下的侍衛迅疾翻入王府。

直到進入內院,確定全是自己人了,淳於釗才一路疾奔到縉王處,卻是在門口就跪下,大哭著跪挪到縉王的腳下,叫縉王莫名驚詫,這是“望鄉而哭”的態勢,隻有父母至親亡故才會有的情形,縉王和王妃都好好地,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