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將兩萬人中的將領全部宰殺。戰爭中兵多是服從將領的意誌,故而投降的將士絕不可留,要全部換成自己人。
然後,為避免出現由降俘改編的兵士叛變或是叛逃的現象,林默將兵士們每十人編作一組,十組編作一隊。其中,一人叛變,則同組中的其餘九人亦被連坐,一同斬首,這樣,可以叫兵士們互相監督,並采用鐵血鎮壓的手段,反正他們的命也是林默爭取來的;此外,還要采取懷柔政策來穩固軍心,前文提到過,周長春的軍隊多是綏北人口,而縉王軍中亦有兵士是綏北人,林默覺得可以善用這一點,先給縉王軍中的綏北兵士洗腦,然後叫他們去宣揚追隨縉王出征的好處,進而在全軍中推廣開來,堅定大家的信念,追隨縉王討伐不義不仁不孝的昏君。通過這樣層層推進,極有信服力的全軍洗腦,時間久了,忠心忠義的理念深入人心,這剛柔並濟的戰俘改編工作就大功告成了。
在林默大張旗鼓整編戰俘的同時,縉王和世子淳於釗則以龍興之地(根據地)魯南為圓心,將自己能控製的地區擴大,並打通其中關口,同時接受了許多當地百姓的投軍,隊伍日漸壯大。
縉王對林默的整編工作很滿意,將幾路人馬並作一路,湊成十萬大軍,決意趁著積極勝利,銳不可當的勢頭,南下討逆。
縉王馬鞭指處,江山如畫,殘陽似血。
林默再次提筆為縉王寫下《告朝廷書》。
在這篇文章中,林默將縉王描繪成處於被昏君迫害得無處可去的可憐人,並憤怒指責淳於釗殺害太皇太後的暴行,一再申明起兵乃是為了召明大義,文章的最後號召天下有識之士追隨縉王的正義之師,並威脅說,如心不一,誌不堅,則會身遭孥戮;相反如果縉王取得勝利,則大家都有光明的前途。
據說,淳於钜看到這一封義正詞嚴、口誅筆伐的《告朝廷書》的時候,又驚又怒地說:“縉王粗通文墨,哪裏寫得出這樣錦心繡口的文章來!這必是有人代為捉刀而作。這樣的人才,居然流落民間,最後落入縉王之手,實則宰相之失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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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於釗聽說了這一段話,笑著對林默說:“若不是你戴著麵具隱姓埋名,現在可是聞名天下了!”
這邊,伴隨著魯南附近的城池紛紛失手,被打得昏頭轉向的淳於钜瘋魔了,急調全國兵馬,整編為五十萬大軍,開往京城前哨,嚴陣以待縉王的南下討逆大軍。
縉王南下的同時,必須安頓好根據地——魯南,否則,萬一失敗,則無退路。
臨行前,縉王將淳於釗和林默召入議事廳,鄭重其事地對淳於釗說:“父王今日將魯南的城池托付給你,等於是將全副身家性命托付於你,你一定要想方設法守住它,待我大軍歸來之日即是全勝之時!”
淳於釗麵容堅毅,以無比的銳氣回應道:“父王放心,兒臣殫精竭慮,浴血奮戰,也一定要守住城池,以待父王凱旋之日。”
縉王點點頭,又拍了拍林默的肩膀,說:“好,我把城池交給兒子,再把兒子交給你,請你一定盡心輔佐他。”
林默熱淚盈眶道:“臣定不負所托!”
縉王大軍揮師南下,在途中,縉王忽然有了一個主意。
縉王瞧不起淳於钜,可是,他卻不能瞧不起淳於钜的五十萬大軍。縉王再怎麼驍勇善戰,兵力不足,又是長途奔襲,勝算並不大,而淳於钜雖然背負不仁不孝的名義,到底是一國之君,後勤補給能力更是遠遠勝過僅僅取得魯南附近控製權的縉王,拚消耗縉王是拚不過淳於钜的,必須設法一擊得中。
怎樣才能一擊得中呢?兵力是關鍵。縉王將補給的目標轉移到了寧王的頭上:寧王的朵顏三衛乃是蒙古騎兵整編而成的,戰鬥力超強,若是能說服寧王與自己一起造反,則兵力大大增強,取勝有望。
說幹就幹,縉王馬鞭一指,轉了方向,大軍往寧王的封地而去。
在諸王之中,寧王的威望雖然遠遠不及縉王,但是,一來,寧王的“朵顏三衛”著實厲害,可以說是大晉朝戰鬥力最強的一支軍隊,二來,寧王看似粗豪,實則粗中有細,曾有人評價說“縉王善戰,寧王善謀”。若能得寧王之助力,則如虎添翼,事半功倍。
可惜,縉王的如意算盤被寧王拒絕了,理由是:我不是不想追隨兄長您造反,我也早就看那小子不順眼了,但是,我家世子運氣不好,沒逃出來,現在還扣在淳於钜那小子手裏,我為人所製,無法追隨您了,姑且請您體諒體諒我這一顆做父母的心吧?
縉王淡然說:“這樣啊,為兄一路勞頓,能否在兄弟你這裏略歇歇腳?”
寧王聽說縉王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