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段(1 / 2)

不入城,就是縉王帶著一些隨行侍衛,便放了心,當晚則設下酒宴為縉王接風洗塵。

當然,全過程寧王都是提著一顆心的,生怕縉王及他身邊的侍衛暴起發難。

所幸沒有。

縉王歇息夠了,次日午後便向寧王告辭。

寧王想著這瘟神終於要走了,便鬆了一大口氣,同時放下一顆心,殷勤地將縉王送至城外。

在最沒有意想到的地方,出事了。

原來縉王早就算到寧王會推脫,便故意按兵不動,鬆懈他的戒心,並在城外設下了圈套,引開了寧王身邊的侍衛,最終將寧王劫持了。

寧王怨憤地瞪著這位同父異母的哥哥。

縉王淡然說:“取天下之大義,豈惜一子之命?”

善謀的寧王栽到了縉王的手裏,不過,一向務實的寧王馬上屈服,並以十分合作的態度和縉王一起踏上了討逆的道路。

隻是,在這一刻,即將麵臨失子之痛的寧王深深地認識到了一點:在昏君淳於钜的手下,自己都被逼得走投無路,在這狡猾又善戰的縉王手下,就更難討生活了。

行至無路思變通,一個以前從未有過的想法漸漸在寧王的腦中成型。

119第119章

第 119 章

縉王走後,林默和淳於釗也不敢懈怠,馬上投身於守城的準備中去。

魯南城一不靠水,二不環山,周圍是一望平坦的沃野,在地形上不占優勢,本身就是難守易攻的,縉王原定計劃南下討逆順利的話大約一個月時間回來,故而離開時給淳於釗留下八千兵力用於守城,料想是足夠的。因為縉王認為自己這邊的進攻將會牽製淳於钜的大部分兵力,敵方能派來圍城的不會多於五萬人,而按著縉王多年攻戰的經驗,在兩軍的士兵素質不相上下的情況下,理論上三千兵馬至少可敵三萬以上精兵,五千則可敵十萬,八千則可抵抗二十萬大軍的進攻。

理論是理論,實施起來才知道這其中的艱難。

更何況,敵人比縉王預想的更加凶殘。

淳於钜這一回采納了齊邦國的搗毀縉王老家的釜底抽薪之計,派了十萬兵力繞開縉王大軍,奔襲到魯南近郊,領軍的是一名極有經驗的老將,他在魯南的九座城門外都修築了堡壘,並且靠後設置了九座大營,作為進攻的依托,整個攻城過程有條不紊,花樣百出。

投石機、床弩、雲車、火燒、水淹、地道掘進、城牆掘洞等手段輪番上陣,虐得魯南守軍那叫一個欲|仙|欲|死。

多少次,官軍使用大量火炮配合攻城,幾十萬人像螞蟻一樣往城牆上爬,殺聲震天的可怖場麵叫奇跡般熬過去的林默回想起來都覺得是平生未見的噩夢。

所幸縉王在魯南經營多年,當地的百姓十分支持和擁護他,在被圍城的期間軍民同心,一起抵禦官軍的進攻,並為淳於釗的守軍提供糧食等供給,極大地安定了守軍的信心。

譬如有一次,官軍圍攻順安門,炮火犀利,城門岌岌可危。在關鍵時刻,城內的一群婦女身著紅衣,湧上城門,大力用板磚和瓦片擊打登著雲梯攀援而上的官軍士兵。雖然婦女們能力有限,攻擊力微弱,但是卻極大地鼓舞了守城士兵的士氣。淳於釗指揮著將士們眾誌成城來抵抗進犯的的敵人,加之調度有方,指揮得當,終於在異常艱難困苦的環境下抵擋住了這次命懸一線的進攻,擊退了潮水般湧來的敵人。

隨後,淳於釗和林默合議後決意不能總是被動挨打,主動出擊是最好的防守,遂定下計策趁夜偷襲。

淳於釗精選出一千精兵作為突襲敢死隊,並做戰鬥動員,大意就是:將士們,為了我們的父老鄉親,為了站在我們身後默默支持我們的女人孩子們,拿起刀槍,趕走豺狼,還他們以安寧家園!

淳於釗的口才極好,一大串鼓舞人心的話語被他語調激昂、聲情並茂地演說出來,煽動的效果自是極佳,當然,這次戰前動員的創意來自林默前世聽過的一首歌:誰來保衛祖國誰來保衛家誰來保衛她。

於是,夜晚來臨時,戰局出現了官軍們萬萬沒有想到的變化。

魯南城內的守軍居然越城而出,分成小隊,主動對城外大軍發動了偷襲進攻!

因為事發突然,官軍們萬沒料到城內的孤軍竟然還敢主動出擊,而當時正是夜深好眠之時,一時間營中大亂,等睡眼惺忪的官兵們從榻上躍起去抓刀槍武器時,往往被異常驍勇的突襲敢死隊所斬殺,被刀砍被屠戮乃至被馬匹踐踏而死者不計其數。突襲敢死隊還趁亂放火燒了官兵的糧草大營。

為了確保安全,官軍將領魏哲下令退後五十裏紮營。

魯南的困境暫時緩解。

林默再出奇招,魏哲的官軍這段時間死難較多,掩埋不力的話難免會出現疫情,何不趁機將疫情擴散開來,叫敵人疲於奔命的同時不就緩解了魯南城池的困境嗎?

於是,突襲小分隊再次出擊,在官軍紮營地的上方水源處投入大量的死耗子之類的穢物,汙染水源,終於導致魏哲官軍中疫病盛行,士兵中十個人裏麵就有四五個人染病,即便沒染病的也是人心惶惶,死亡陰影下哪能集中心神再去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