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剛才她一直強迫他吃藥一樣。
杜衡低啜著,滾燙的淚水再度滑了下來,咬住了下嘴唇,眼簾遮住了眸裏深沉的情感和倔強,即使身體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瘋狂,也不肯多說。
席景抱著壞心,一次又一次地瘋狂地愛她,讓她在身下求饒,讓她不可忍耐地嬌呼,讓她無意識地在他身上留下了抓痕,讓她不可遏製地吻上他的薄唇。
直到他的汗水滴在了她的身上,他才第四次釋放出自己的精華,疲憊地倒頭就睡,臉依舊紅潤,但已不見感冒的蹤影。
經過這麼一場激烈的運動,感冒怕是全好了。
杜衡自己挪了挪,探起頭看他熟睡的模樣,五官也許因為甜美的味道而變得柔和了起來,看起來有一股溫柔的味道,當初的冷漠和疏離全然不見,燈光打在了他俊朗的臉上,紅腫的唇像是罪證,提醒杜衡之前在情難自已之時對他做了什麼——
她差些就忍不住尖叫了……因為對象是他,所以溫柔才會這麼醉人,讓她如此癲狂。
她怎麼能夠告訴他,她隻是感動,隻是太激動了,忍不住哭泣……久違的溫柔了。在重逢以後,在他冷漠了之後,她以為……以為此生再無機會了。
☆、第七回
哎……
歎了口氣,她鑽入了被窩,抱住了他,閉上了眼,卻沒睡。
身子還是很不舒服,下`身的柔軟因為有著他四次的精華而粘稠不已,稍稍挪挪就能夠感受到體內的溼潤以及摩攃帶來的輕微疼痛。但是她不想洗,就像之前倔強地咬住嘴唇一樣。
她想要他的溫良再停留得久一些,可以溫暖她的四肢,她的筋脈。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太久太久,久到了她感覺自己的身子都彌漫著他的味道,安心舒爽,就像是自己都是他的一樣,這樣太過於美好,她忍不住紅了眼眶。
老天,千萬別告訴她,這是個夢。
否則就太殘忍了,她會被這痛楚給摔死過去的。
因為她的心已經軟成了一灘水,再也無法堅固了。
晚風徐徐,吹過秀發,以及她眼底那一抹不可忽視地堅定。
那是對愛的人才有的,那是因為愛情才能夠擁有的。
片刻,傳來的輕微地敲門聲。
杜衡心知是誰來了,導演和主演全部缺席了,自然不能夠繼續下去,但已經很晚了,為了避免產生任何意外,自然是要回自己的房間的,Eudora是過來提醒了。
中堎今天是沒有來的,似乎是有個通告耽擱了,明日一早就趕過來。身為副導演的袁鋒本身也應該來的,但是有他在杜衡做事自然礙手礙腳,且不利於和席景發展關係,Eudora早就安排妥當,拖了袁鋒幾日,至少要一個星期才能夠空,空了才過來。
也有可能不會來了,因為耽擱了,席景會發怒,即便在某種程度上是賞識袁鋒這個年輕人的,卻依舊不能夠原諒。那時候估計袁鋒就沒膽子來了吧。
杜衡輕輕地挪動身子,幫席景蓋好了被單,撿起地上扣子已經被扯掉了的衣裳,隨意穿在身上,含笑地看著他毫無防備地模樣,溫柔傾瀉而出,情不自禁地在他臉頰上印了一個吻。
然後忍住身上的不適,極為小心地打開了門。
Eudora果然守在外邊,臉上全是戲謔。
杜衡紅了紅臉,鎮定自若地關上門,才淡淡地說道:“走吧。”
Eudora忍不住調侃道:“席導在這方麵可真是天賦異稟,足足四個多小時……我還以為你已經起不來了。”
“沒有那麼多,”杜衡小聲辯解道,“他睡著了,我就在旁邊小憩,沒注意時間。現在很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