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摘了一顆紅彤彤的小果子,她看了一眼,但也沒多想,順手將它放入口中,享丨受著果汁在嘴裏四溢的感覺。

“啊!”聲音是從樹下傳來的。

罹纓動作不大,隻是眼神偏過了一點,移到了樹下麵的青紗少女身上。

“你怎麼會在樹上?快下來。”青紗少女有些焦急地對著罹纓說著,“這樹上的果子可是我要送給卿哥哥的,你怎麼能吃呢!”

卿,哥哥?

罹纓從樹上躍下,走近少女的身旁,自己比這少女略高,不經要人覺得低三分才是適宜的角度,“卿哥哥,指的是卿遠兮嗎?”她想知道他為什麼有個妹妹卻從來都沒跟她說過。

盡管看不到她劉海下的容貌,發絲垂垂落在腰間,卻也可以清楚的看見她兩邊臉頰連同後麵修長白皙的脖頸整個都紅了,嫣紅透白的煞是俏皮好看,“對啊。”她有些怒氣地瞪著罹纓。

“原來,你是他的妹妹。”罹纓淡淡地道。她稍微多留了一個心眼,在少女的相貌上駐留了不長的時間,轉瞬就移步要走。

“……你回來!”少女的聲音還在罹纓的身後響著。

回到正堂,裏麵還是密密麻麻的人頭,但是卿少的衣著變化了。他穿著紅色的一身華衣,外麵還裹著一層白紗外件,係著紅色腰帶,玉佩垂掛,手持扇子,奇怪的是,就連頭發的顏色也變了。原先的紫色已然消失不見,現在的發色,就連發端都是深黑色。唯一不變的是,他那整日微笑成習慣的臉。

要是換做外麵的人看到這幅情景,定是認為他與誰家的女子成親之日。

罹纓看了卿遠兮一眼,默默地回到了角落。卿遠兮和罹纓對視了幾刹,他的表情先是驚異,隨後便恢複其自然,繼續應對著供奉的大臣。

簡簡單單地隻是宴會而已。

這場宴會似乎很難結束,罹纓是不喜歡這麼大的場麵的。其實與其說不喜歡這個場麵,還不如說她最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她終於還是忍不住蜷縮了起來。似是有冷意,她像個木偶人,緩緩地從地上站起,靠著牆壁,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的腦子不大清醒,雖然才剛剛醒來,但仍然犯困到不行,朦朦朧朧地睜開眼。

那是卿遠兮,他就站在自己麵前。

她不由得站後了一些,盡管已經是牆邊。一陣靜默,她想他大約是生氣了。不知是從何有的勇氣,首先開口說了一句,“結束了麼?”她從來都沒有首先開口過,那是因為她主動在有他的地方睡著了吧。

他壓低了聲音慢慢地道:“你倒是很有雅致?”他身上的紅色衣服還未褪去,看來是直接過來的。罹纓很想說話。

大概是睡了的緣故,她不自覺地伸手,像是小孩子似的,在眼皮上撓了幾下,眼睛順勢眨了幾下,變得更有光澤了。她的眼瞳裏慢慢呈現出他的人影。

她也慢慢悠悠地道:“也沒有,不過是無聊罷了。”她頓了很久,才把原本一直想問的問題提出,“你有妹妹?”她這樣輕聲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