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孩子。”就隻是這樣。
“是則怎麼樣,不是又如何。”
“這不是你。”
“對,這不是我。在我第一次入門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不再是我了。”她乘他分心的時候,一個利索翻身,反騎在他身上,慢言道:“你知道相思病的苦楚吧。我每次看著你,你卻每次心裏想的全是她!”她開始泣不成聲,“我有什麼比不上她的。論樣貌,論談吐……我哪一樣比她差?”
他看著她,麵無表情,“你的心腸,太狠。”
“是我心狠手辣嗎?嗬,是。我是比她心狠手辣。那也是你逼丨的,都是你們逼丨的。是你們塑造了我,讓我成為一個癡狂的瘋子!”
“……”
良久,她從他身上跨下。用不能再輕的口語說:“不過,現在沒關係了。你已經是我的了。”
他還是聽到似的,“你是這樣報複我的?你恨我。”
她苦笑:“報複?何談報複,我愛你還不及。”說出此話的時候她並沒有讓墨輕蘸看到她的臉,因為她的目光又變朦朧。居自,離開了這貼滿囍字的新房。
墨輕蘸有一種說不清的情感。
離房幾步,她的腳步慢了下來,轉瞬停止。話語輕輕從她口中飄出:“藏著做什麼,不妨出來。這裏沒有其他人。”
“你這麼做分明就是在救他。”慢慢隱現出的麵具人說,“我不會讓你救他的,我一定要他下地獄。你想反悔答應我的事嗎!”
她轉頭,眼眸裏全是殺意,“是。你又能怎樣呢?浮華。”斷然的語句,直教人心冷。
最後的最後她叫出了他的名字。
“哦?你知道叫出我名字,是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嗎?既然你不成仁,那就休怪我無義了。”麵具人以最快的速度朝著素慕奔去,淒涼的月色裏,隻能看到一絲銀光閃過。
風吹雲淡,妖月當空,葉落成空。蜀山的一株紅花樹閃著紅光。
“罹纓。”
☆、明白與否
卿遠兮回來的時候卿府的燈火全部點了起來,更為這條街增添了妖媚詭異的氣氛,但是這氣氛並不是白燈所襯托出的。不用說,門口定是有一女子踩著門檻,氣勢洶洶地看著過往的來人。想起這個卿遠兮就不由得扶了下額。
他現在已經來不及想,因為他已經到了門前。
此女子正是他所想的那樣,踩著門檻,這門檻若不是錯覺的話,中間的那一塊似是比其他地方的要陷進去些,這就足夠說明她已經在那裏等了很長時間。
“你回來了?那就速速用飯吧,都冷掉了。”這是輕聲的語氣。
“好。”他其實是很不安的。
放在桌上的菜肴看著很美味,隻是都冷卻了讓人不覺有些慚愧。他緩緩地坐下,拿起了筷子,夾了些許的菜放入自己的口中,細嚼慢咽。他似乎是嚐到了什麼,眼眉翹了了一下。看著身邊站著的女子,手捂著嘴,不語。
女子倒是饒有興趣地看著他,慢慢向他走近,嘴角微微上揚:“不準吐掉。”
他笑了笑,“這飯菜,可是你做的?”
“哦,你吃出來了?這味道如何?”
“甚是……不錯!”嗬嗬,卿遠兮一不小心笑出了聲。
“想來也是,你可知,我在這飯菜裏加了什麼?”她俯在他的背上,輕語道。
“什麼?”
“大戟。”
“……”
“這麼說你還是在怪我。”他默默地勾起嘴角。其實她待他是很好了,自救回她的那天起,她就一直照顧著自己,除了有時候做任務的時候鬧點小脾氣之外,不會再給自己增加麻煩,除了自己沒有達成自己的諾言從而讓自己吃點小苦之外,再無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