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潛在山端上的兩個人影。

“已經打聽到了。”

“很好,若是讓我再次遇到,我就……”

風聲過耳,靡靡落花,碎碎飄零,聽不清來人的言語。

亭台階上,一個清秀淡雅,端俊安靜;一個氣宇軒昂,淡漠敏銳卻不失性感,兩個俊美男子在交談著什麼。樓台處,一女子普普通通,坐姿不雅地在啃食果子吃,引得無數下人觀摩。特別是姑娘們,十分痛恨這個能夠和這兩個男子一起的女子。顧北涼一向都是明白這些女子的嫉妒心,她以一個狠狠地斜眼全都瞪了回去,姑娘們就全部乖乖地跑開了。

對於那些莫名其妙的姑娘們,顧北涼更感興趣的是墨輕蘸和柯孜楚的對話。

“柯兄,我一直很想說,你這樣尋得此安逸之地,定是有什麼瞞人之隱否?”墨輕蘸實在很在意柯孜楚的來路,不由得就問了起來。

“嗬,實不相瞞。子蘸兄,我是此地的鳳玄王,有如此的家業和亭台樓閣就不覺怪了吧,至於醫術麼,那自然是我的一廂情趣,子蘸兄還有什麼想問的麼?”

“沒有了,既然王爺主動說了自己的真實事跡,那墨輕蘸也不瞞著你了。”

“墨……輕蘸?”

“是了。”

“不是子蘸,而是輕蘸?”

“……”

墨輕蘸和柯孜楚突然仰天長笑,惹得顧北涼手裏的果子不聽話地滑了下去,她嘖了一下嘴,用鄙夷的目光看著他們,意▒

不明所以的頭發攻擊讓北涼這一夜沒有睡好,輾轉反側還是在思索到底是誰要加害她。自己是一介良民,從前也沒加惹到什麼人,更別說是眼睛變好了以後了……

北涼躺在床板上,朝著裏睡。身後傳來一陣沙啦的聲音,影子用發絲纏繞出一個人影,人影拿著刀劍刺向北涼。但是沒有刺到床板上的人。倒是劍被北涼搶了去,一副邪魅的樣子驕傲道,“我說是誰要加害於我呢,看,就這麼被我引出來了是不是?老管家。”

“哼。”聲音從鼻腔裏傳出,顯得不服有力,“既然被你發現了那就……肯定是要你死的!這麼美味的頭發誘食我怎麼可能就此放過!”老管家說著就用身後的另外一把刀劍拿了出來,與北涼展開搏鬥。

誰知還有一把刀劍從背後刺進了老管家的心門,心血從心門口噴湧擲出,老管家緩慢轉過臉去,北涼也轉身過去,墨輕蘸麵無表情地拿著充滿血跡的劍,眼神冷漠,仙光湧現。

“哈哈,你們會得到大人的報複的,哈哈哈……”老管家瞬時化作一具白骨,隨之老管家灰飛煙滅。

柯孜楚走到北涼的身邊,輕挽起,柔聲道,“看來像是惹到了不得了的人物。”話並不是對著她說的。

墨輕蘸淡漠道,“嗯。”

☆、彼時此時

若雪長亭,鳥語不斷,白櫻扶桑開得正盛,清香溺人。自上次的襲擊事件起,府裏的下仆有所增加,亭台樓榭圍得是各種各樣的人頭,縱眼望過去全是後腦勺,北涼在長亭裏深感不自在,這麼怡人的景致全是這番模樣委實擾亂了興致,再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北涼心中又想起了誰的一句話,再怎麼自己也應該有人生自由,就這麼被明目張膽地“囚禁”在這裏,豈不是有違常理。而且這份怨氣也不曉得去哪宣泄,她隻有抓起桌上的一個果子狠狠地咬了一口,再狠狠地咽下。想著自己要是再腿急跑出去的話,非要先砍了這條腿再說。還有一件事她也比較在意,在啃果子的時候也無時無刻在想。

明明是擅自跑出去的,結果被救的還居然是她,她也不然得知柯孜楚和墨輕蘸是怎麼曉得她的,因為當時她還是男子的扮相啊!難不成是柯孜楚開始在意她了?北涼愈想愈臉紅,愈想就愈朝著柯孜楚看去。

莫不是這家夥……有斷袖之好吧……

北涼手裏的果子抖了抖,心念道:不對不對,再怎麼樣自己也要堅持下去,終歸是有一天柯孜楚是會被自己感動的,要搶就要搶過人家!接著又用熊熊烈火的目光狠狠地瞪著墨輕蘸,墨輕蘸也察覺到了什麼,便朝她嘴角勾起,微微一笑。

北涼頓時愰了惶神。

這角色看來很難擊敗啊……

在一旁的墨輕蘸笑容滿麵地對柯孜楚道,“顧姑娘不知道又在想著什麼,全然是一副自我沉醉的模樣,柯兄你應當去問候問候她才是?”

柯孜楚小滋了一口潤茶,慢言道,“怕她又是陷入自己的幻想中去了吧,還是不用去管較好。”

墨輕蘸始終保持著萬年不變的笑顏道,“柯兄竟如此地知曉,輕蘸佩服,該是擇日談婚論嫁了。”

柯孜楚喝了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