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心裏的這兩個大漢,一個放著胸`前放著一塊大石頭,另一個則是手心手外全是吐了吐沫,拿著一個大鐵錘,不時的在地上摩丨擦出陣陣撓心的聲音。這正眼一瞧便深知這是要胸口碎石,原本胸口碎石便已經是成年老套的事了,卻還是使得萬人來看個刺激,多數人還是想著萬一……這要是出了個萬一,那就是一個新鮮事了!

這大漢吆喝著,“大夥兒來瞧一瞧,咱們兄弟來個碎石冒險,隻求各位捧個場,多的,咱們也不要,啊,你們說是不是,談錢咱們多傷和氣啊……”

躺在長凳上的弟弟忍不住輕聲發了句話,唏噓了聲,“哥哥,你這不是,都明講了麼,這……這可咋辦!”

外圈的人都三三兩兩散了去,還擺了張臭臉,紛紛說著碎語,“說什麼不談錢,到時候啊我看還不是要?碎石還是不得看,大家散了吧散了吧。”時不時地蠱惑內圈的人一同散了去,另外在場多數留下的隻是家境還算不錯的,那是錢多的沒處花了。

這兄弟倆的碎石是成功了,同樣也是如同剛剛的那些人所說,捧個場自然是要費些勞作錢的。

這勞不得女子,北涼又搶著拉著罹纓跑向街市,沒再理這兩大漢,墨輕蘸也是跟了去,大漢有些氣惱。

柯孜楚扔下幾銀兩便匆匆離去。

在北涼旁邊的女子向著後麵的大漢使了使眼色,又回過頭去綻放微笑。

大漢倆就此消失於街市裏。

原本走在前方的北涼卻是慢下了步伐,跟到柯孜楚身邊,看了看柯孜楚,看了看墨輕蘸又看了看罹纓,悄然地說,“這番情景,莫不是在幽會嘛。”說完瞥了瞥柯孜楚,柯孜楚皺著眉頭,不語。聽完這話的罹纓,順勢向上麵瞧了一眼,發現墨輕蘸正看著她,又會意地笑了笑。這笑容又是天災人禍般的,抵擋不了。罹纓沉下頭,沒了聲音,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自去鬼獄

蝕骨花開的越紅豔,罹纓的內心就越煩亂,她恨不得把這個地方都毀了,毀的一幹二淨,自此沒有蝕骨的後案。雖是這樣想,但是畢竟身心不太方便,做的太過,預計他又會更加地限製她。她揚了揚衣袖,嘴角上揚,一大片的蝕骨花頓時悄然不見,再揮一揮衣袖,前院開滿了扶桑,這扶桑卻是和那蝕骨一樣的顏色,但是這樣罹纓覺得自己的心裏好受多了,便留下了一片扶桑,揚長而去。

她揚袖去了鬼獄妖界。

萬千小妖,幽魂繚繞。鬼獄妖魔的邊界處陰暗潮冷,沒有一絲的光線,小妖們有的垂吊在繩線上,剖了皮的,挖了心的,抽了筋的,榨幹血的無奇不有,血流成河,鬼嚎不斷。

罹纓走過這些被吊著小妖們的長廊,越過了鬼門,這裏守門的兩個小妖長得奇怪,一個張牙舞爪,一隻大眼睛裏麵卻是沒有眼珠的,見得全是眼白,一張嘴倒是伶俐的很,稱它是登門者,鬼王都要敬它三分,罹纓一想,確實說的不錯,入過這裏的人神妖都要在這邊登記,它是必不可少的一個角色,也難怪它會誇下海口了。這另外一個就比較老實了,一張鬼臉倒是長的人模人樣,卻是不知道為何後半身全部整齊地沒有了,從側麵看過去,委實是駭人了點。罹纓衝它笑了笑,它居然曉得臉紅,‘嘭’的一聲卻是讓這後半身全部顯現了出來,那隻小妖怪的身子變蜷縮了,再然後就速速遁走了。//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