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國誠其實平時並不愛這些官僚主義,更何況他是參加過革命的人。他今天故意這樣說,便是要鄭重申明兩人的身份,他是承認這個孫媳婦和重孫的,不容別人輕視了去。
容媽媽已經氣得鼻子都歪了,既然公公不給她麵子,她就想推著容正峰回臥室去,容正峰一隻腳落在地上,阻止了輪椅的前行。
他知道現在容曄出了事,陸彎彎這時候抱孩子過來,必定是有事的。更何況容新,他還是第一次見,不可能站在容媽媽這邊。
“先聽聽說什麼?”容正峰看著妻子,知道她現在在氣頭上,所以口吻裏帶了安撫。
容媽媽沒有辦法,隻得將輪椅推到沙發邊。
那邊容國誠將新新抱在身邊,陸彎彎也坐了下來,保姆奉了茶便退下去。
“彎彎,你有話就說吧。”見人都到齊,容國誠將孩子交到月嫂手中。
陸彎彎看了容新,然後對上容國誠的目光,她知道現在這個家裏隻有他支持自己,她說:“爺爺,我想將容新送過來照顧幾天。”
她要去容曄的公司,從前從來沒有經手過,想要穩定人心怕是不容易。可是她必須這樣做,所以沒有精力照顧容新。因為牽扯到楚家,家裏隻有劉嫂和月嫂她也不放心,最放心的還是放在容家,放在容家人的身邊。
“你說什麼?把孩子送過來?是不是曄出事了,你又想打什麼主意?”容媽媽聽了第一個炸毛。
她現在已經走向偏執,將陸彎彎醜化成最有心機,最惡毒的女人,完全忘了這個女孩是在她身邊長大了,更拒絕想她曾經多麼討人喜。
陸彎彎任她罵,現在沒有精力與她計較這些,隻想快點救出容曄而已。
“我告訴你,你生的野種,休想讓我們容家來養——”越罵便越過份,那樣子都有些失去理智。
事實上從上次她割腕,在醫院裏看到容曄為了她,用玻璃杯親手砸自己開始,容媽媽的精神就有些不正常。
平時還好,隻要見到陸彎彎便會失控。
“行了,你不要太過份。”容正峰冷臉看著她。
連野種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她哪裏還有從前那一點知書達禮的樣子?而且容新就是他們容家的孫子,他們從來沒有置疑過,有這樣罵自己孫子的嗎?
容媽媽是閉了嘴,睜著眼睛怔怔地看著丈夫。
容正峰接觸到她的眼神,頓時有股無力的挫敗,一股愧疚湧上來。~思~兔~網~
自他腿傷後,容媽媽一直細心照料,看著她那樣無怨無悔地照顧自己,他也難免會為過去的所作所為心存愧疚,兩人的感情倒是進了一步。
算起來,這還是他腿傷後,第一次這樣疾言厲色地訓斥她。
容媽媽自然受不了的,他可以為了任何事訓斥,冷落自己,唯獨陸彎彎不行。因為她是他從前的情婦蘭溪的女兒,她是奪走她兒子的女人。
“她在國外的那些醜事,現在整個a市誰不知道,隻有曄兒傻幫她養。”容媽媽罵。
“什麼國外的事,你怎麼知道的?”容正峰臉色微變,抓住這話的重點。
容媽媽目光閃了下,大聲音地說:“現在整個a市都傳得沸沸揚揚的,我怎麼就不能知道?”
容正峰看著她,雖然容媽媽不承認什麼,但是他已經篤定。
容國誠被吵得有些頭疼,這兩人以前也吵,但還顧忌著他,最近倒是清靜不少。沒想到陸彎彎的出現,又讓人兩人的矛盾激化。
“彎彎,新新你放心留在家裏吧,我親自來帶。”容國誠說。
“謝謝爺爺。”陸彎彎應著,這時電話響起來。
“你有事就去忙吧。”容國誠又說。
陸彎彎按掉手機,上前抱住新新親了親,說:“寶寶,和媽媽再見。”
容新真的就揮揮手。
“新新乖,媽媽有空就來看你,要聽爺爺和奶奶的話。”陸彎彎親了親兒子的小臉蛋,眼中流露出不舍,但還是交待了月嫂幾句,便那樣走了,
月嫂留了下來,事實上也不用容國誠動手,隻是將新新留在容家,她心裏比較安心。
“裝模作樣。”容媽媽衝她的背影冷哼一聲,便要回房間,卻被容正峰拽住手。
容正峰問:“我讓你燒的那份東西,你是不是偷偷看過?”他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目光咄咄地看著容媽媽,問
容媽媽臉上閃過心虛,裝傻地問:“什麼文件?難道有什麼東西是我不能看的?”
容正峰如果剛才還有一絲疑慮,那麼這會看了她的反應便已經完全確認。他著急地問:“那麼說楚幕天出現在我的病房裏並不是巧合,你想讓他對付彎彎還是曄兒?你還給了他什麼?”
“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害曄兒?”容媽媽甩開他的手,不敢看他的眼睛。
“行了,嚇著孩子。”容國誠看著撕扯的兩人,最終目光掠過容媽媽。他雖然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但是很明顯容媽媽做了蠢事。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