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來此一望,今天是弟弟的新婚還望皇姐賣小弟個麵子。”
“嗬嗬……你倒會說話,今天我若是不呢?”
“他是南國將軍,娘子此行前來的目的本就是和親,若挑起事端我想對皇姐並無好處,這麼晚了父王母後恐怕早已就寢,郎安是孝子又豈會去打擾,還請皇姐高抬貴手。”
好個利嘴,竟拿父王要挾我,許從煙想了一會兒,站起來衝著武興道:“今天是我皇弟新婚大喜,本公主暫不與你計較,再有下次你便終生留在我敖國為奴!”說完,帶著人離開了大廳。
武興癱在地上,汗水濕透了衣襟。雨昕皺眉,“林副官,帶武將軍回去休息。”
“是是。”副官帶著士兵急忙架起武興撤出了宴會。
他們走後,許郎安也鬆了口氣,剛才這場仗打的好險。賀雨昕蹲下望著他,“你真的是八歲?剛才那些話誰教你的?”
“沒人,我自幼習得文武藝,這簡單的道理無需別人指導。”
這孩子倒真不簡單,她一時遲鈍道:“那現在幹什麼去?”
“還用問啊,自然是回去睡覺,你不累嗎?”小郎安戳戳她腦袋關心道。
“累。”
“那還不快走!”他先一步拉起她的手,跑回了琉疏宮。
月光下一大一小的人影拉得很長……
其貳拾伍
次日一早,武興收到蓉郡主的書信,便收拾行李準備趕回南國。
陽城門外
“將軍何不多留幾日。”
“啊不了,夫人在信中說的急,我要趕快回去了。公主王爺留步,末將告辭。”
“將軍一路保重。”
武興衝他們一作揖,帶著隊伍駕馬離去。
望著馬蹄濺起的滿天黃沙,賀雨昕自語道:“嗬嗬……以後便剩我一人了。”
許朗安拽拽她衣袖,“還有我陪你。”
“恩,走吧,按規矩今天該去敬茶。”
兩人回了宮內,拜過許澄泓及毓王後,許朗安拉著賀雨昕去見許從煙及他的駙馬。兩人在禦花園內兜兜轉轉,好不容易到了一處亭邸,亭中兩人對坐。遠遠望去可以看到正對著自己的是許從煙,她對麵還有一人,半壁樹叢遮擋,賀雨昕沒有看清。
不及多想,許朗安已先一步跑過去,三步並作兩步跳上台階,撲進了許從煙的懷抱。“皇姐”
許從煙一臉柔和,完全沒有昨夜的囂張跋扈,一瞬間她懷疑這皇宮內是不是有兩個煙公主。麵前還有一名男子正背對著自己,望著那熟悉的背影,她愣住了。
聽得許從煙輕喚,“子亮,朗安帶著王妃來給我們敬茶了。”
男子起身轉過臉,微笑著衝賀雨昕點點頭,算是見禮,看她一動不動呆呆望著自己,眼神流露出一絲疑惑,很快即隱去。
觸到男子正臉的那一刻,賀雨昕笑了,曾以為自己此生都不會再動情,但見到那人她才明白,心,從未離開。兩年來不過是封閉自己,自欺欺人罷了。
激動之下,她顫唞著喚出心底那封存已久的名字:“玄酒……”不待幾人聽清,眼淚便止不住流了出來……
“玄酒?”許從煙玩味地看著她的反應,手中還握著茶杯,狀似不經意的問道:“子亮,你認識她?”
男子唇齒微動,輕輕吐出三個字:“不認識。”許郎安悄悄瞥了一眼,見他神色茫然卻堅定,眼底盡是陌生。
“哦?我看‘弟妹’倒像是跟你相識了很久呢。”許從煙笑靨如花,半開玩笑說道。重重地咬下弟妹兩個字,似乎在強調她的身份。